年，却似乎依旧没有改变——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本该是顾麟堂，可是他，却从未在心承认过这个名字。

    既然从未承认名字，那么是否又说明了他从未承认过这个世界呢。

    楚天惶想到这里，却笑了，他觉的自己实在是可笑，既然已经决定放一切，那么何必又再纠结这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楚天惶觉的面前的场景，隐约和他同顾千树在第一个世界里相遇时的场景重合了起来，只不过那时的他也是一白衣，用的是剑而不是鞭。

    “……”顾千树不语，直到祝清泽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很难对楚天惶产生任何的正面的。

    顾千树先的手——他已经许久没有碰利，手也大不如从前，可是气势却丝毫未变。

    凛然的，在上的，如同俯视的目光——就好像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就是这样的目光，站在一旁的楚地藏忽然一阵恍惚，他已经见过了顾千树这目光千百万次，直到这一刻起，他才像是突然明白，顾千树不是像神，而……就是神。

    真正的神。

    剑已鞘，顾千树的目标只有一个——砍掉楚天惶的。

    为了这个目标，顾千树觉的自己已经完全可以不顾自己的命了，楚天惶的脸和祝清泽带满了血污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楚天惶移步，扬鞭。他的气势如虹，丝毫不弱顾千树，鞭犹如有了生命的蛇，吐着带着剧毒的信，随时能上顾千树的肤。

    顾千树却对这些攻势有些不不顾，似乎一都不担心会被楚天惶伤到，他的嘴角甚至微微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好像是冬日里突然展开的梅。

    如冰雪般的艳丽寒冷。

    楚天惶在心里忽然松了一气，他用一顾千树从未见过的目光凝视着朝他的颈项刺来的剑刃，居然……也笑了。

    “对不起。”楚地藏似乎又听到了楚天惶对他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弟弟。”楚天惶：“原谅我的懦弱。”

    这是顾千树没想到的事，他到自己的脸被温柔的溅到，然后听到了重落地的声音。

    太很大，血很快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