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守女之德。”顿了顿，话中似多了些许意：“至于珍，意为珍贵，也只是婢阿玛的一片为父之心。”

    大清关立国以来，后*女以家世、品德二者为重。犹是世祖皇帝以后，因太皇太后个人喜好，后*女更样样讲品德，立以端庄。此时她这样回答，也算投其所好，即使不会得万嬷嬷喜，也决不会惹万嬷嬷厌。

    想到这里，德珍愈发从容不迫，静立在那，自有一番尔雅不俗。

    万嬷嬷看得微有一怔，不由自主地被德珍引住了目光。

    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再普通不过的装，却掩不住那曼妙的姿，遮不去如似玉的容颜。在一张脂粉未施的脸上，有光洁的额，弯弯的黛眉，明亮的睛，圆的颌……完全是一个难得的人儿。而最难得是这人不光则矣，还有一大家的举止风！

    万嬷嬷在心里倒了凉气，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新女中，竟连续现两个品貌不俗者。

    德珍锐的察觉到，万嬷嬷看她的神逐渐犀利，心中不觉倏然一惊。

    忙聚敛心神，快速地回忆了一遍方才的对答，却并无差错。

    一时间，德珍心里忐忑了起来，不明哪里得罪了万嬷嬷。

    在德珍惴惴不安的时候，万嬷嬷却了一丝笑容，再镇定从容，也是一个涉世不的小姑娘。

    万嬷嬷没再看德珍，挪了四五步，到了一个女面前，驻足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回万嬷嬷的话，婢舒穆禄·宝惠，今年四月满十六。”宝惠轻盈行礼。

    万嬷嬷看着明艳端庄的宝惠，咦了一声：“舒穆禄？好像有位大臣也姓舒穆禄。”

    宝惠喜上眉梢，抑制激动：“婢阿玛正是大臣舒穆禄·赫泰隆。”说完略微侧目，得意地瞥了德珍。

    德珍视而未见，万嬷嬷里却着别样地笑容，正要一声“好”时，冷不防与她对面而立的宝惠，突然朝着她的面“阿嚏”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整个院沉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