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一蹦三尺：“不行，我不同意！”

    老鸨勉一笑：“没有的事，来，来坐罢！”

    清姿斟酌片刻，似乎终于定决心：“我要自赎。”

    里面的人并没有像寻常一样立过来开门，然后笑容满面，而是悉悉索索，过了好一会儿，才：“等等，来了！”

    仿佛她脚踩的仿佛不是台阶，而是云朵。

    老鸨见她十分决，脸变得很难看，嘴阖动两，似乎想要放什么狠话，但珠转了转，最终还是换上一副笑脸：“罢了罢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妈妈我也没

    清姿：“鲁妈妈，来青楼的男人能有几个是好的？这话你何必拿来哄我呢，我如今已经十九了，再也没几年了，我们相这么久，没有分也有缘分，鲁妈妈何必扣着我不放呢，就让我去过几天清清静静的日不行吗？”

    她在一扇门前停了来，举手敲门。

    隔着窗棱的糊纸，隐约看到人影由远及近，然后咿呀一声打开门：“是清姿啊，快来！”

    清姿定定地看着她：“鲁妈妈，之前我们说好的，若是我能凑足五千两，便让我赎的。”她从怀中摸一张票据，“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汇通钱庄开的，如假包换。”

    清姿奇怪：“妈妈这是生病了？脸有些不好看呢。”

    她又探朝外面喊：“小六，上茶！”

    “再说了，我见过不少姑娘，从这意楼去之后，很快就把银钱光了，还不得不重旧业，但到时候价就降了许多了，就算重新来挂牌，也卖不到原来那价了。清姿啊，鲁妈妈可不会坑你，与其自己给自己赎，还不如嫁给哪位对你有意的公作妾室，那样才是正正经经的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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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般的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老鸨哎哟一声：“有事就说嘛，嘛那么严肃，平常你有哪件事我是没答应你的，说罢说罢！”

    清姿叹了气，语调却更为定：“我要自赎。”

    清姿阻止了她：“不用麻烦了，鲁妈妈，这次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张氏摇摇：“这真是前世的冤孽，罢了罢了，听说这几日唐大人早晚归，忙碌得很，待过了这阵，我便让人将他请过来罢。”

    阿夏破涕为笑：“婢多谢太太，您的大恩大德，阿夏一辈都记得！”

：“婢无状，斗胆恳求太太面，帮我在唐大人面前说，说上一二……”

    繁丽致的裙摆本已将脚密密实实地盖住，又因走路的缘故，裙摆轻轻摇，不时面的绣鞋，诱人遐思。

    “鲁妈妈，是我。”她，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江南女儿家的绵，便是生气听上去也像在撒，寻常男人听了，骨也要酥上半边。

    ………………

    老鸨缓和了语气：“清姿啊，别说妈妈言而无信，妈妈也不知你从哪个公哥手里拿到的这五千两，只是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这笔钱对你来说已经是全了罢，你都拿了来，往后就算赎了，又要靠什么生活，还不如多待几年。”

    一双小脚轻轻地踩在绣楼的走廊上。

    “谁？”里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