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卷宗走向柜，视线无意间从唐泛脸上掠过，光线从外照来，地铺在他上，连细微都纤毫毕，也更衬得他面如玉，无一丝瑕疵。

    唐泛：“现在可以先瞒着冯清姿已死的消息，只让外知人在北镇抚司这里，再盯着武安侯府的人，冯清姿不在，有人肯定会担心她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从而脚。”

    他难得一气说这么多话，不过脸上表却殊无变化，唐泛有想笑，却还是忍住了，认真地：“不错，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蕙娘他们毒在先，但郑孙氏也许觉得起效太慢了，所以又暗中推了一把。不过这些，现在都还是揣测而已，如果能够找到冯清姿的弟弟，又或是那个伙计，才算是证明了我们的想法。”

    隋州：“冯家牌位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冯清姿，另外一个应该就是排行第三的那个男丁，从冯清姿的作为来看，那个男丁应该是还活着，而且受过应城伯的庇护，所以冯清姿才会帮郑孙氏去杀人，而且在事败之后不惜自杀来保全郑孙氏，因为她知自己的弟弟会有人照顾，但如果她把郑孙氏供来，自己同样难逃一死不说，郑孙氏还会报复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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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泛一震：“先前回堂那个失踪了的药铺伙计，也正是河南卫辉府的籍贯！”

    平日里不觉得，现在借着光线和角度随意一看，便不难发现唐泛的睫既又密，而且还微微卷翘，只是微微青黛，一看

    隋州皱眉：“那个药铺伙计应该是找不到了，如此无关要的人，只怕早被孙家人灭了，倒是冯清姿的弟弟，还可以找上一找，郑孙氏为了挟制她，必然会将她弟弟放在自己看得见，又能让冯清姿放心的地方。”

    隋州原是想询问他与案有关的事，看见唐泛这样，倒也不好过去将他拍醒，便在旁边坐，将刚才他们两人翻得七八糟的卷宗重新整理好。

    等他折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唐泛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锦衣卫和东厂无孔不，在京城各都会暗中安排人手，监视百官，以便在皇帝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向他汇报动静，这也是从成祖就传来的老规矩了。

    唐泛：“地是？”

    隋州一字一顿：“河南卫辉府！”

    唐泛轻轻吁了气：“这样一来，所有事就都连得上了。我们先前猜得没有错，杀郑诚的人有两拨，一拨就是蕙娘与郑志，另一拨，想来就是郑孙氏支使冯清姿了。蕙娘他们未必知郑孙氏的作为，郑孙氏却知蕙娘他们的动静，所以少不了让那个药铺伙计推波助澜了一把。”

    隋州嗯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接就起去吩咐手事。

叛，还未被朝廷抓住，当时朝廷为了杀儆猴，就令将刘通、石龙、冯龙三人所有族中男丁都抓起来充军放，以此胁迫贼投降，京城城南的那一冯家，正是冯龙的不五服的亲族。他们原本是应该边的，但正好当时河南境黄河泛滥，河南的官员上奏请朝廷派人修筑河堤，冯家的人正好就在那一拨里。”

    唐泛一夜无眠，方才为了查阅档案勉提振起神，现在一放松，立就睡着了，

    隋州：“不止如此，前任应城伯驻守的地，就是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