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宾打开画轴，上面画着一匹玉骏，画功一般般，不过也足以让人记住它的模样了。

    潘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在会争取尽快破案，帮汪公找回那尊白玉骏的。”

    汪直似笑非笑：“我若是有线索，又何必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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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直一走，潘宾的脸就拉得老，气鼓鼓一拂袖：“回去！”

    汪直摆摆手：“二位可以继续叫菜吃，钱我已经让掌柜记在帐了。”

    既是婉拒，又不着痕迹地捧了汪直一。

    从这一来看，唐泛面对汪直，反倒比潘宾放得更开，并不像潘宾那样因为忌惮汪直的份权势就束手束脚。

    汪直：“我丢了一件东西，想请顺天府帮忙找回来。”

    汪直：“一只白玉雕成的骏，约莫半尺来。”

    汪直敲了敲桌面，总算不再吊潘宾的胃：“今日请潘大人前来，却是有件事相求。”

    潘宾问：“可有模样，是如何丢失的？”

    坐到他这个位置，许多事都与皇帝有关，潘宾不能问也不能打听，汪直要走，他与唐泛二人便将人送到门。

    目的既已，汪直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陪两个小人枯坐，当即就借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潘宾：“那么汪公可有什么线索？”

    对方果然没有生气，反倒很受用的表。

    唐泛看得忍不住好笑，却是忍了，等汪直走远，这才问潘宾：“师兄，接来我们是继续吃，还是回去？”

    中宦官得位者，比如他，比如尚铭，都会得到皇帝钦此的蟒服，飞鱼服，这与锦衣卫是差不多的，不过两者之间一望去还是很好区分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宦官上既无绣刀，也不会蓄胡。

    但这毕竟是少数，宦官的立场与文官天然对立，又因为总有那么些宦官，靠着幸上位，拥有的权利力却比寒窗苦读的官员们还大，而且皇帝还更听他们的话

    今夜汪直便装行，青衣小帽不引人注目，但兴许是他穿惯了华丽的飞鱼服的缘故，转离去时衣袖一拂，竟有几分大太监行时的威风凛凛，仿佛还在西厂。

    仙云馆里的包间是汪直定的，潘宾有所顾忌，等到两人离开老远，他才忍不住开始抱怨：“一个靠妃起家的宦官，气魄竟装得比阁首辅还要大，真是世风日，人心不古！家里丢了一个摆件，也有脸特意让我们过去，真当顺天府是他家后园了，难不成我们还是他的私仆，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吗？！”

    潘宾忙：“汪公言重，何至于求字！”

    汪直满意地：“那就劳烦潘大人了。”

    其实明朝也过不少好的宦官，譬如永乐年间的郑和，阮安，譬如如今在中的怀恩，这些人自小，都是在书堂里读着岳武穆忠报国的故事大的，其忠义廉洁，有时候连朝中大臣也比不上，跟朝中大臣关系也很好。

    潘宾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问：“不知汪公丢的是？”

    汪直将放在旁边几上的卷轴拿了过来，递给潘宾：“就是这般模样，我将其放在家中观赏，某日忽然丢失，也许是贼偷了去发卖，落不知去向，至今也未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