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不妨告诉你罢，刑何侍郎你认识罢，那本《声月》便是他匿名写的，还有我一个同年，原先同为翰林编修的，不过如今已经外放了，他也曾为了生计写过一两本话本，因为行文比我放得开，容香艳，受书商迎，笔费也比我多呢，还有礼的人，每回会试完毕，都会将名次者的答卷卖给书坊，以从中赚取费用，自有想要中的学们前仆后继去买了来参考揣，那可比我们写话本的好赚多了！”

    隋州听对方如数家珍，木然着一张脸。

    他自然记得唐泛说的刑何侍郎，那可是以刚正严肃名的一个老儿，隋州很难想象何老会在私底写这风月话本，而且以锦衣卫的侦讯手段，竟然还会不知这事，看来也需要反省一二了。

    又听唐泛在那里吁短叹，博取同：“所以啊，你看我们这些文官，看着威风八面，实际上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当了官，礼尚往来，没钱寸步难行，上官宴，你不送礼，等于得罪了人，以后再难寸，如果要送，又没钱，就只能去面搜刮，百姓因此苦矣，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们。不过我并非为他们开拓，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聪明机智，写得本拿得到笔费嘛……”

    隋州：“我有俸禄。”

    唐泛还在继续：“你说是不是啊，广川……啊？你刚说什么？”

    隋州：“我有俸禄，不必担心。”

    锦衣卫跟文官不太一样，他们有月粮和行粮。

    月粮跟文官一样，就是每个月的俸禄，行粮就是差补助，像北镇抚司这经常要外差办案的，差旅费就不会少，更不必说到了地方，还会有各孝敬和灰收，而且锦衣卫最初的职责是御前仪仗，随时都要保持光鲜亮丽，再加上锦衣卫这帮大爷们凶神恶煞，人见人怕，所以就算有时候朝廷吃，一时开不钱粮，也绝对不敢克扣锦衣卫的钱粮，大家都知，柿要捡的嘛。

    唐泛一个人住，又不用养活全家，再加上一个阿冬也吃不了多少钱，但他自己好，所以有时候总往外跑，最后也省不多少。

    反观隋州，那才是勤俭节约的好典范，因他也是一个人住，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甚至不像唐大人那样对有乎寻常的，每日除了在衙门就是回家，生活简单得堪比苦行僧，照规矩逢年过节给家里和上官送过年礼，一年来竟还有不少节余，完全把唐大人甩八条街。

    唐泛听了他的话，愕然半晌，然后狂笑起来，最后不得不扶着隋州的肩膀稳住形，一边肚：“哎哟喂，那我兄妹二人以后就赖上隋百了，等我真把俸禄光了，你可要接济我啊！”

    隋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