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那边我去就好。”

    隋州看了他一，没说话，但那寓意很明显：你一个文弱书生都没喊累，我会比你更累？

    二人将早餐吃完，直接就朝西厂而去。

    隋州这一锦衣卫服饰在西厂颇为显，不过唐泛奉旨办案，那些厂番想来是早已得了吩咐，一听唐泛报上份，便将他们领了去。

    接待他们的掌班原先也是锦衣卫的人，叫边裕，从他的表现来看居然还是认得隋州的，态度非常：“汪公说了，唐大人想查什么，让我们都尽力合您，韩早的尸确实也存放在这里，一大早韩家的人就来要过一回了，不过我们没给。”

    唐泛：“我想先见一见贵妃里给太送汤的那名女，听说她也在你们这里？”

    边裕：“是，她昨夜就被带过来了，我带大人过去。”

    他又看了隋州一，笑呵呵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隋百，您也知，西厂与锦衣卫向来不怎么对付，汪公要是知我放您去，定要追究我的责任……”

    “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汪直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人循声望去，这位西厂的始创者兼一把手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青兄啊，昨夜睡得可好？”

    要知昨晚唐泛和汪直两个人一言不合，说得差翻脸，汪直还指着唐泛的鼻叫他不要不识抬举，唐泛虽然不畏惧，但也绝对不认为汪直会大度到不记恨。

    没想到才隔了半个晚上，汪公公就表现得好像完全忘记昨晚的不愉快似的。

    在人前的嚣张跋扈，在皇帝和贵妃面前的小心翼翼，最初见到唐泛时的在上，以及现在的平易近人，无不显示了这位御前红人的多重面孔，正所谓人在江湖飘，不学会几门绝技是不行啊，即便年纪轻轻的西厂厂公，对变脸这门技艺，也是掌握娴熟。

    唐泛同样不遑多让，他微微一笑：“多劳汪公惦记，昨夜得见圣颜，心中着实激动忐忑，辗转反侧，不知汪公睡得如何？”

    边裕几时见过威风凛凛的厂公给过别人好脸，吃惊得都快掉来了。

    要知就连阁首辅来了，汪公只怕也是搭不理的模样，如今对着一名从六品的小官，却难得摆笑容，这真是太从西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解释：汪直没有说话，表莫测，良久之后，才发一声哂笑：“本以为又是个刘棉，谁知却碰上个商弘载……文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