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跟林氏本来就有不小的仇怨，先夫又是大夫，各条件都备了。”

    “但我早就说过，世上许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不就不错，多就错多，的痕迹也就越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晖将小周氏所有犯案的证据都准备得整整齐齐，连那银针都主动放到我们底让我们去发现，天底哪有这样完的事？”

    “然后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我屡屡看到腊梅有个小动作，她不时会用手抚摸自己的小腹。什么人会有这样的动作？如果胃不适，会时常以手抚之，若是不适，也会时常以手之，那么小腹呢，难腊梅是肚疼么？可她当时神分明一切如常，只是看到小周氏被带走，也不敢上来拦阻，好像生怕被推撞到一样，若细心观察，不难有所联想。”

    什么叫不难有所联想？汪直对唐泛这句看似谦虚的话暗自撇撇嘴。

    他自认为观察力也算十分厉害的了，可偏偏当时就没有去注意到这些细节。

    又或者说，有些人注定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汪直绝不承认自己会对唐泛表示佩服。

    那唐泛说完这一切，重新望住腊梅：“是与不是，找个医婆过来把一把脉就知了。”

    汪直在一边凉凉补充：“那就顺便把孩也打掉了罢。”

    腊梅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停落泪，似乎想要扑过来，却又被西厂的人死死住，故而只能望住唐泛，苦苦哀求：“不要，大人，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的孩罢，他是无辜的！”

    唐泛盯着她，又问了一遍：“是不是韩晖？”

    “……是。”说完这个字，她好像全失去了力气一般来。

    唐泛：“若想得到从宽理，就将一切原原本本地代来。”

    已经走第一步，接来就没什么好为难纠结的了。

    腊梅泪，开始讲述她与韩晖认识的过程。

    小周氏丧夫，腊梅跟着小周氏北上，此时她不过是一个从小门小来，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鬟，与小周氏一在韩家寄人篱，虽然再也不用担心年轻寡妇被人欺负，可韩家家大势大，同样有不少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