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

    饭后还有瓜果心，心是阿冬提前好的饯桔。

    两个人的份例，如此就算是异常丰盛了。

    唐泛看着这一桌佳肴叹：“我已经多少年没吃过一顿完整的年夜饭了！”

    阿冬好奇：“多少年了？”

    唐泛想了想：“起码得有七八年了罢，我十三岁父母双亡，十四岁中秀才，十五岁远嫁，我便离家游历，期间考了科举，中了士，又在京城当官，这不就七八年光景了，我还记得上回去看我的时候，我那外甥说话还磕磕碰碰的，这会儿该要启蒙读书了罢，不知还记不记得我呢！”

    阿冬兴奋：“那我不是可以当小姨了？”

    唐泛笑：“对对，我是嫁过去三年之后才生的孩，今年五岁，想来就比你小个三岁，却平白比你低了一辈，等他以后大了必是不甘心的！”

    阿冬兴了一会儿，片刻又有担心地：“可我不好，让他喊我小姨，会不会辱没了他？”

    唐泛拍了她的脑袋一：“你小小年纪，知什么叫辱没？别胡用词！如今你已经姓唐，那就是我们唐家人，等以后有空回江南祭祖，我再将你的名字添族谱里。一个人不贵，不是在他的，而要看他的心，本朝开国皇帝还是和尚破落呢，没比你到哪里去，也没见他为此自卑，如今还不是天跪拜，万民景仰？你虽是女，也别学了那些自伤自怜的坏病才是。”

    阿冬似懂非懂地，又问：“大哥，你教我读书识字，可我笨，怎么都学不会，会不会给咱们唐家丢脸啊，大是不是读书很厉害？”

    唐泛噙笑：“是啊，你大待字闺中时，可也是才女一位呢，不过我让你读书不是想让你跟你大一样能诗作画，而是为了让你明白人的理，这个也不需要多的学问，等你读得懂那些传奇话本，就算是师了。”

    要说唐大人教妹真是与众不同，旁人都拿先贤的书籍来当教材，至不济也得是女四书一类的，他倒好，拿了传奇话本来当参照，也不怕妹学坏。

    却听唐泛说：“教人除恶向善的理，哪里都差不多，圣贤书籍里有的，话本里未必就没有，回我给你挑两本好玩好看的，等你能通读一遍且能解释得来的时候，我就不用再盯着你读书了。”

    阿冬乐滋滋地问：“好啊，那我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跟隋大哥学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