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吓傻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既然不是他和王越自己密，那么他们边的亲信心腹，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能迎来第二，也用不着天天在这里拨算盘了！”

    “我我我说，我说……”金掌柜涕泪横，哪里还有方才牙尖嘴利跟唐泛应付自如的模样。

    金掌柜大气不敢：“丁容，是丁容！”

    他又记得，汪直很早就说过，能够及时获知军的，除了他和王越两个人，就只有他们边的亲近人，以及手那一帮将领。

    金掌柜一抖，满面泪痕，茫然地看着他：“……说说说什么？”

    汪直：“方是谁给你的？”

    金掌柜：“有人，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我这里，告诉我一个消息，我将消息告诉邢嫂，她再传向城外！”

    而每回作战前夕，在与手行军事会议之前，王越和汪直二人都会先通过气，确定一致方向，以免在会议上两人先吵起来，让边的人无所适从。

    唐泛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汪直那里挨了一掌之后，丁容送他离开，还很关切地让他去敷三七或蒲黄，这起码说明丁容本对药理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能够想用方来传递消息的办法，也就不奇怪了。

    金掌柜忍疼痛，努力让话说得更利一些：“就像这次，这次，有人给了我一方，等邢嫂来的时候，我就将方念给她，她丈夫是大夫，她也通晓医理，自然知如何将方对上相应的病症，然后拿着方城，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那方上面就暗藏着军。”

    金掌柜神一振：“对对，是我将消息传给她的！”

    金掌柜几乎是尖着嗓喊这句话的，声音穿透力十足，震得唐泛他们的耳都是一颤。

    金掌柜连连摇。

    汪直：“说明白，不要让我一个个问！”

    单说丁容，此人从汪直开设西厂时就一直跟随左右，又因为彼此都是宦官，更加备受汪直的信赖，连到大同，他

    万事开难，一旦开了，接来就容易多了。

    汪直却没有唐泛的好耐，他已经举起了刀。

    汪直：“怎么传？”

    “那就说啊！”汪直喝。

    事到如今，金掌柜居然还迟疑起来。

    此话一，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可仔细想想，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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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珠瞠得老大，连忙：“我知，我知，别动手，那人就是您府上的！”

    “我说！！！！！”

    唐泛：“是王总兵府上的王家？”

    他狞笑着说完，手起刀落，那叫一个脆利落。

    事实证明，暴力比怀柔更容易让人屈服，尤其是像金掌柜这样的人。

    汪直：“谁！”

    汪直友提醒：“你和那个邢嫂的关系。”

    很多人往往都不会去注意到这无足轻重的日常对话，可一旦事发生之后再回过想想，就会发现其实线索早就隐藏在这些不经意的日常琐事之中。

    但问题是，既然是亲信和心腹，那必然受主人的信任。

    可见那时那刻金掌柜心中的恐惧到了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