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威胁王越或者给朝廷丢脸，汪直觉得还不如直接战死或自刎算了。

    并不是因为他对王越有多么的意，又或者抱着什么就义保节的凛然，而是以汪直的骄傲，他受不了那份折辱。

    但，他们面临的形势十分恶劣，再这样去，就算天亮了，沙暴停止，阵法消失，单凭汪直和卫茂两个人，势单力孤，也很难击退对方那么多人。

    “汪公，属只怕撑不住了……等会属冲上去帮您抵挡一，您趁看能不能杀阵去……”卫茂在他后着气。

    “说什么话！没了你，老一个人能冲杀去！别以为你牺牲了自己就能救别人了，把你那条贱命给本公留着！”汪直破大骂。

    卫茂惨淡一笑，灰败的脸上尽是绝望。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搭上一条命？

    但在也许只能活一个人的况，卫茂不可能选择自己苟活，单说他能被汪直从京城带到这里来，忠心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最后如果汪直死了，他反而活着，就算能够回去，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吃。

    “汪公，与其两个人都折在这里，不如属拼一拼，若是属有个万一，我的家人，还请汪公照料一二……”

    “照料个！”汪直打断他，“你的家人你自己照顾去，老没兴趣他们！你少废话，我听着烦！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逃去，别梦了，现在两个人胜算反倒还大些！你若敢自作主张，回去老一定把你家给抄了！”

    “汪公……”卫茂泪盈眶，手里握着刀柄。

    “别跟娘儿们似的磨叽，杀！”

    沙暴之中，暗无天日，鬼魂的嘶喊声不绝于耳，对人的意志力是一大考验，汪直与卫茂纵然心如铁，又不能假装耳朵是聋的，久而久之，难免在手时受到影响，这就正中了敌人的怀。

    二人合无间，一攻一守，又杀退了一波袭击，顺便又解决掉敌方一人，但汪直也因此又挂了彩，肩膀上被砍了一刀。

    “唐青那孙平日里不是鬼主意最多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影，死到哪里去了！”汪公公骂人骂得顺，从白莲教到唐泛无一幸免，当然，他也知唐泛他们现在很可能也自顾不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过过嘴瘾。

    卫茂苦笑，知自家厂公这也是借着骂人来提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不由喜：“汪公，您听，是不是救兵来了？”

    汪直停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