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溪若有所思：“林逢元一咬定林珍是被沈坤修迫自杀，言之凿凿，令人生疑，而我们也亲瞧见林珍的尸了，他并非自杀，实乃他杀，这一切，林逢元显然是知的。”

    就近照应，其实就是就近监视。

    面对众人心不在焉的反应，唐泛也不在意，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带着人散去。

    席鸣略略一呆，那既然如此，你方才给徐家扣罪名，不是授人把柄么，今晚过去这么一通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他本以为唐泛听了自己的话会不兴，谁知唐泛却：“不错，徐家或许与评卷官的死有关，却未必就是跟白莲教勾结的主谋。”

    沈坤修走后，唐泛对其他人：“案现在还有许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毫无疑问，徐家在其中肯定起了关键作用，沈学台幡然悔悟，回是岸，这固然很好，徐家富甲一方，若真与白莲教有勾结，这桩就是足以引起朝廷重视的大案了，到时候不单沈思可以从轻发落，尔等也能相应得到嘉许擢。”

    乔氏托腮坐在桌旁边，好奇问：“你们总说到那幅画，那到底是一幅怎么样的画？”

    陆灵溪：“以我拙见，唐大哥这是想要借徐家来转移旁人的注意力？”

    唐泛笑了一，没有否认：“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将白莲教与科举案联系起来，它们也暂且可以看作两个独立，又互有关联的案。起因便是徐遂与沈思二人想要捉陷害林珍作弊，害得林珍败名裂，这一沈坤修也承认了，你们都没有异议罢？”

    众人都。

    他以指在茶杯里沾了，然后在红檀木桌面上划一条线，在线的中间又划一条分叉线：“徐遂和沈思仅仅是想让林珍败名裂，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而已，本没有必要杀人，所以从林珍的死开始，就可以分另外一桩案。”

    范知府等人心好笑，你连徐家都搞不定，还要整成什么大案？

如今案未明，在朝廷有所发落之前，还请沈学台与令公迁到我住的那间官驿里，也好就近照应。韩津，你与沈学台回去一趟，务必保证沈大人父安全。”

    回到官驿之后，唐泛便：“大家今夜都乏了，早些歇息罢。”

    席鸣是汪直派来协助唐泛的，他不常开不代表他不会思考，此时便忍不住：“大人，徐家与白莲教勾结的事，并无证据，那五名评卷官的死，也仅仅是沈坤修一面之词，单凭沈氏父指证，是难以将徐家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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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泛颔首：“不错，他不仅知，还刻意在言行举止中来，令我们注意上那幅画。”

    经过方才那件事，大家对今晚跟着唐泛过来都有些后悔，已经开始在想次唐泛再想跟徐家过不去的时候，自己要用什么借来推脱拒绝了。

    沈坤修如今倒是奇地好说话，他想必也早有所料，闻言唔了一声，转便跟着韩津离开了。

    陆灵溪看了唐泛一，见他没反对，就：“一幅山画，有山，有，有树，有人，有

    言之意，院试舞弊案只是一个小案，跟乡试、会试舞弊没法比，就算沈坤修认罪，沈思伏法，结果不过也就是那样，若能办成大案，大家才是有大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