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左手松松抓着被，小指正好被挡住，汪直总不能直接将太的手抓过来查看。

    “汪公公？”

    汪直回过神：“殿有事吩咐？”

    太无奈一笑：“方才我是问你，你如今在尚宝监还习惯么，可要我向父皇言，让你回御监？”

    汪直摇摇：“多谢殿的好意，只是这事由您去说不大合适，为免连累您，还请殿不要开这个了。”

    太闻言叹了气，也没有说什么。

    人在旁边小声：“殿该喝药了。”

    汪直也不好再杵在那里，见状告辞离去。

    他与太之间毕竟没有熟稔到像怀恩和太那程度——如果是怀恩还在这里，比他更能分辨太究竟有没有问题。

    可惜怀恩现在还在南京给太、祖皇帝烧香呢，怕是鞭莫及了。

    汪直离开东，又去了太医院。

    崔永果然在那里，因为药需要现，他正在那里给太医帮忙，汪直问了他两句，无非都是太的病，从崔永的语气上来看，他也并不觉得太有何不妥。

    这一趟来，汪直毫无所获。

    他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日总欺负唐泛，所以对方现在逮着机会就反过来耍自己玩儿了。

    不过这个念一闪而逝，汪直知唐泛不是这人，在正事上，他从不糊。

    汪直并不知唐泛也是从重庆公主听来的小心，由于当时中间还隔了一个卫茂，时间有有限，唐泛也没法将事一一说明白，只让卫茂传话，叫汪直多留心太的异状。

    因为唐泛这句话，汪直大半夜去太后那里拿来了佛经，又送到东，结果却毫无发现。

    汪直回到自己的住，中不比外的宅舒适，不过以汪直在中的资历，想将自己住的屋布置得舒舒服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让手的小黄门烧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抱着被坐在床上开始回想分析。

    跟唐泛相日久，他也学会模仿对方的方式去思考了，不过想了半天，依旧没什么收获。

    算了，这劳心费神的事就该给唐！

    汪直直接熄灯睡觉。

    不过他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将消息传递，隔天，也就是初五，朝廷官员开始恢复办公的第一天，唐泛就被弹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