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笑反问：“什么叫后悔莫及？你也和我说为臣之？目无君，无视上意，你这叫什么为臣之！”

    刘健怒：“为臣之不是逢迎，而是劝谏！君王若有言行欠妥，当臣的自该劝之谏之，这才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黎民百姓，我等是宰辅，上佐君王，匡扶社稷，不是那等只会溜须拍的佞之徒！万循吉，你摸摸，你当得起宰辅二字吗！”

    “放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万安不是泥人，他知有许多人背地里偷偷骂他，可偷偷骂是一回事，毕竟他听不见，当面被指着鼻骂却还是一回。

    “你懂什么叫宰辅！本公如何行事，还不到你来评断！你以为自己拥护太很有能耐是吗，有本事你当着陛死谏去啊，你个瓜娃虾，我看连大兴的西瓜都比你聪明！”

    万安是如假包换的眉州人，川人骂人那是一一的，但他阁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骂过人了，今天看来是被刘健气急了，乡音不知觉就冒了来。

    刘健虽然听不懂瓜娃虾的意思，但想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当也气得脸煞白，挽起袖就要用河南话以还，却被徐溥死命拉住：“冷静！冷静！”

    他也不知忽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直接就把刘健给拖去了，堪堪避免了一场即将爆发的阁老大骂战。

    “你嘛拉着我，我非把他骂死不可！”了阁，刘健终于得以甩开徐溥的手，愤愤。

    徐溥苦笑：“你骂赢了又能怎么着，不仅于事无补，传了去还让人笑话，首辅跟阁老对骂，难你很有面么？”

    刘健怒：“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抱大抱得都不要脸了！皇帝想什么，万安就纵着，什么破烂首辅，外间真没说错，他这首辅就是个应声虫，都把咱们阁的脸丢光了！”

    徐溥叹气：“算了罢，这件事，如果连太后都反对不了，咱们拼命反对又有什么用？我看陛这回是定了决心，非要拧到底了，也不知万氏到底给陛了什么蛊，人都死了还这样意重！”

    刘健撇撇嘴：“什么意重，真要意重，早许多年前就不顾一切立后了，人都死了还闹这一，真是令人不安生！”

    徐溥微微变：“你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跟我说说也就罢了，这些话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

    刘健不耐烦：“知了，我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说过这些！方才若不是你拉住我，我非骂死那个孙不可！”

    徐溥无奈：“这还记着呢？”

    刘健翻了个白：“怎么不记着，那个瓜娃虾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大兴西瓜……真是气死我也，要不我现在回去再骂他一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