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到另一个伤员，白葭说：“患者状血，右臂大血已经破裂，先用止血钳夹住血止血。”一边说，她一边拿起一橡胶扎在患者右臂近心端，叮嘱护士每一个小时放松五分钟。

    随着警疏散隧外车辆，几辆急救车陆续开来，白葭满是汗，度张的神经一旦松弛来，累得像要虚脱一样。

    不远有个熟悉的背影也在为救治伤员忙碌着，白葭以为是自己现了幻觉，但等他回过来，她才惊讶地发现，竟然真的是他。

    走了几分钟，隐隐看到前方的车祸现场，白葭加快步伐，到现场时把行李箱丢在一边，从背包里拿一次罩上。江京时有雾霾，她已经习惯了放一袋罩在包里。

    “我和朋友约了饭局，堵在隧里，听说发生了车祸就过来看看。”慕承熙端详着白葭。她的发被汗浸了，一缕一缕沾在额上，衣服上也沾了很多血迹。

    “嗯。我毕业了，规培也到了第二年。”白葭拿纸巾拭额和脖上的汗，上的衣服漉漉的沾在上，说不的难受。

    “给我酒棉球和刀片。”白葭向一旁的护士发指令。护士见她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犹豫着有不敢相信她，但见她熟练的急救手法，把酒棉球和刀片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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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葭没办法，付清了车款，拖着行李箱在车海里穿行。果真如司机所说，车队排成龙，翅都飞不去。

    反倒是白葭，心里有放不，“我是急诊医生，我去看看吧。”

    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的车才从隧里来。慕承熙打开车窗，晚风来，白葭舒服地浑一颤抖。

    白葭接过手术刀，果断将受伤孩的颈气切开，血泡一个个冒来，孩的小脸渐渐不再紫涨，心律也有所恢复。

    她推门就要车，司机叫住她：“唉，女，你要是车的话，先把车钱结清了，我不知你要去多久，时间耗不起。”

    现场一片狼藉，到都是受伤的老师和孩，哭喊声在隧回响，过江隧附近没有大医院，急救车开过来需要时间，现场只有一辆小型急救车停在边上，但伤者太多，仅有的几个医护人员本忙不过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白葭见他没穿隔离衣，猜想他也是和自己一样，临时到现场来帮忙。

    慕承熙回过来，看到白葭坐在地上，微愣两秒钟，随即把视线移开，把正在抢救的孩送到急救车上以后，才过来找白葭。

    白葭勉力站起来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慕承熙跟上她，“我的车就在前面，不如我送你一程。”白葭了，实在没力气再去拦车。

    “你这是要搬到医院去住？”

    “我是江医附属医院的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证。”白葭把工作证给现场医生看，想参与救援。那医生忙得顾不上看，只说：“车里还有孩。”

怪不怪。

    白葭看到一个浑是血的孩被从车里抬来，忙过去帮忙，窒息加上失血，孩的小脸已经呈现青紫，再不采取急救措施，只怕会因脑缺氧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