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轻轻笑了，并没有阻止，而是继续给老夫人捶：“其实吴家知也无妨，毕竟大郎君还在府里住着呢，那位也好端端活着，新夫人迟早都要知。贵族联姻都讲究结两姓之好，侯爷娶吴家女是为了抬侯府门第，吴家同意侯爷的提亲亦是投石问路，在皇室容家面前卖个好。这桩婚事远不是一两个人愿意不愿意的事，这是吴家，甚至崔家的指使。要不然，于的世家怎么会和庶族许婚？”

    “这哪儿能成，贬妻为妾，徒二年。侯爷以后还得在朝中官呢，哪能留这等污。”雪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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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闹了？”老夫人抓着雪兰的手，着急地问。

    雪兰抿笑了笑，用极温柔的语气说：“所以侯爷才要给赵氏写休书啊，不然就犯了停妻另娶，虽然事实上确实是。但只要不闹到外面，这件事了咱们家就再无人知晓，那不就成了？日后就算有人问起来，我们也可推拒到赵氏上，就说侯爷早就给她写了休书，和吴家的婚事是后来定的。这件事的真相，休妻和娶妻的时间先后，只要我们不说，还会有谁特意扒来，与开国功臣定勇侯较真呢？”

    雪兰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老夫人撒完了气，还是没忍住问起她一直想不通的那个问题：“雪兰，为什么要给赵氏写休书，直接把她降为妾不是更好吗？”

    “什么庶族，我儿可是侯爷！”短短几日，老夫人就听不得逆耳的话了，她不悦地说，“大郎人得好，又能带兵打仗，谁嫁给我儿都是攀了！”

    萧英打定主意要歪曲事实，钻时间差这个空，至于休书上的时间，他早已托人到官府打妥当。萧老夫人虽然知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还是到不放心，她幽幽叹气：“如果赵秀兰死了就好了，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那……”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生，“那这样，大郎算不算是停妻另娶？”

    “那以后铎儿要怎么办？”

    “我懂你的意思，大郎曾经娶妻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尤其要瞒着吴家。”老夫人见自己的侄女闹这等丑事，她也颇觉难堪，“我会好好教这个蠢货的，等她回来看我不扒了她的！”

    “怎么会呢，一边是被休弃的平民生母，一边是如日中天的侯爷父亲，郎君不会这样笨的。”

    “是。”雪兰柔柔说，“二夫人……也太急了些。我们和吴家婚期在即，如今正是要的关，断不能闹任何风浪来。”

    “新夫人愿意认，那就把大郎君记到夫人名，算作嫡。如果新夫人不愿意……那就只能说大郎君是侯爷留在老家的孩，虽然成了庶，但是我们又

    之前老夫人接的都是市井人家，自然不知纳妾的诸多规矩，可是她却清楚地知，明知家里有妻室的况还向其他人提亲，这是要被县衙罚的。萧英已经娶了赵秀兰，虽然赵秀兰不上现在萧家的门第，可是毕竟，那也是正妻啊。

    雪兰也到遗憾，京路上是最好的时机，可惜被萧景铎识破了，她们本来打算回府后再动手，结果萧景铎却执意和赵秀兰一起住，倒让她们没有动手的时机。而且这位小郎君看起来对医理颇有见解，雪兰不敢再用药文章，只能选了最笨的法，休妻。

    寿堂陷寂静。良久后，萧老夫人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说，铎儿会不会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