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半带调侃的语气，字里行间，冷静得听不一丝波澜，“亲人就一外婆。”

    夜晚的风忽然停了。

    朵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嘴嗫嚅，想说对不起，又没有说。她想起靳川在电梯里对她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光靠歉就能解决的事。”

    周围的空气安静到极。

    良久，靳川懒懒朝她走近几步，“万儿八千年前的事，别整这么沉重。”

    朵棉无言，片刻，了。事实上，她万万没想到以他这格，居然会跟她解释这些。

    他盯着她，低声：“那笑一个给我看。”

    “……”朵棉迟疑了会儿，调动面肌，把两边嘴角往上扯。白生生的脸儿被挤了褶，形成一副标准的假笑表包。看上去稽蠢萌。

    靳川看她两，自己倒是很淡地弯了弯，“呆苹果。”

    *

    托半期考试的福，之后的几天，七中全三差被各科老师的题海战术给炸懵。语数外，化生，语数外，化生，各试卷练习题，工程量之浩大，以致朵棉晚上梦都梦见的是周开和胖丁。

    就这么了几天噩梦，考试了。

    又在噩梦的噩梦中煎熬了两天，考试结束了。

    英语答题卡的那一瞬，朵棉肩一垮，地呼了一气——这几天实在是太辛苦，也太可怕，嗯，等考试成绩来，周末她要疯狂打两天PUBG来压压惊。

    这个儿，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朵棉先去了趟洗手间。

    来一看，1考室里不少同学都已经提前卷。各班的优等生聚集在走廊上，小声讨论着，好像在对答案。

    朵棉眨了眨，过去凑闹。

    “嘛呢？”她伸了脖问。

    “哦，谢雨亮找靳川借了他的英语和理综试卷。我们在对答案。”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好心回答，“你知靳川吧？是第一名的大神哦，特别，听说他就语文弱儿，其他科目客观题基本上不会扣分。”

    岂止知，我和他还有熟好不好。

    “这样啊。”朵棉听得有心动，再一看，只见人群中央的桌上，果然摆着几张试题卷，拿黑签字笔在ABCD选项面了记号，卷面净净，只有极少数的难题附近象征地写了演算过程。

    嗯，标准答案，不对白不对。

    思索着，朵棉也跟随众人的脚步，拿卷对答案。

    “ACBBC……”嗯？她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