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胡抹了把脸。

    “我们土木的，一年三百天都在项目上，回家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你妈把你拉扯大几乎全靠她一个人。”朵父苦笑，“女本弱为母则刚。我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教你，她只能一个人既当妈又当爸。棉棉，你妈没你想的那么不讲理也没你想的那么不近人。你太不了解她了。”

    听完最后一个字，朵棉已经泪如雨，只能用力咬住，不让自己哭声。

    “跟我回家。”朵父笑笑，伸手拍女儿的肩，“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选择，都说来，跟你妈好好聊一聊。她会理解你支持你的。”

    良久，她缓慢地了，回答：“嗯。”

    朵棉最终收拾好东西，跟朵父回了家。

    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连半盏灯都没开。她在玄关换好拖鞋，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朵父压低声，“你妈在卧里室，去吧。”

    “……”朵棉皱眉，很迟疑的样，“爸爸，你不跟我一起么？我有害怕。”

    “怕什么？”朵父揽着她的肩往主卧方向推，鼓励：“事总得解决，我已经跟你妈谈过了，她知自己什么病也答应了我会改，没事儿的。”

    然后朵棉就被推到了主卧的房门。

    门关着，灯光从隙里透来。

    “……”朵棉犹豫，抬手放，又抬手，又放，直到第三次才鼓足勇气敲响房门，“框框。”

    里面传母亲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淡淡地说：“自个儿家里还敲什么门。”

    朵棉咬了咬，“妈妈，是我。”

    话音落地，里面瞬间沉寂去。

    时间一分一秒逝。

    朵棉杵在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好一会儿，朵母才说：“来吧。”

    闻言，朵棉握住门把轻轻一拧，打开了房门。缓缓走去。看见母亲坐在台的小圆桌旁边，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她此时的表。

    朵棉一气吐来，上前几步，声音也有哑：“妈妈。”

    朵母回。夜，朵棉看见母亲的双红得几乎分辨不本来样。她瞥她一，语气冷冷地说，“舍得回来了？”

    “……”朵棉才刚憋回去的泪又开始往外窜。她清了清嗓，说：“这里是我家，当然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