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就是没成，什么叫‘算吧’。”

    “……那就是成了吧。”

    “我天。”尽早有预，张晓雯还是被惊了，啧啧，“可以啊小朵，平时看着老实，结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敢跟靳川早恋。”

    朵棉被给呛到了，默了默，小声争辩：“我们约好了七个月之后再……正式恋。那时候都考完了，不算早恋。”

    “‘早’不是重，‘恋’才是重。”张晓雯抛了抛桌上的橡，又有好奇，“那你肯定知你家靳川为什么请假吧？”

    咦？

    她家靳川……原来在群众里他已经是她家的了吗……

    等等！

    醒一醒！这本不是重！

    朵棉红着脸甩了甩，咳两声，打哈哈：“这个嘛……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

    “切。”张晓雯听完瘪嘴，“连我都瞒，不说就算了。”

    朵棉冲她一个的笑，然后低，继续题。

    张晓雯站了会儿，大概是觉得没挖掘什么劲爆猛料有不甘心，小声问：“那你们那天拉手没有啊？总不会都抱了吧？”

    “……”闻言刹那，朵棉手抖，签字笔在空白画一斜线，脸如火烧地憋两个字：“秘密。”

    *

    三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日过得飞快，眨间就又过去了一个月。这期间，朵棉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各科题库里，不打游戏，不刷微博，远离所有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

    她唯一无法避免的，就是经常会想起靳川。

    想起那人黑的，似笑非笑的表，和那个黑灯瞎火中的吻，他嘴里清淡的、混合着薄荷气息的烟草味，充斥她所有官……

    无意识地，朵棉涂画，在草稿纸上写一个“川”字。

    起风了。

    已经是十二月底，冬季的晚风寒凉凛冽，从半开的窗里。她发的脸颊让风一冷却来，回过神，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半。

    这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哐哐，房门被敲响，接着就是朵母的声音，说：“快十二了，早睡。”然后顿了，“明天周末，你可以晚起床。”

    朵棉弯起，“嗯，知了妈妈。”

    脚步声又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