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考完才买的车吧。”

    “嗯。”

    “是MYS之后买的？”照靳家小姨的说法，靳川幼时家境不好，靳小兰去世后他又一直跟外婆相依为命，生活应该很拮据才对。但，看他平时钱的大方程度，哪里能跟“贫困”两字沾上边。

    靳川十岁以前的故事，她知了。

    但从他十岁到如今与她相遇，中间间隔了将近十年，那在这空白的十年间，又发生了什么？

    那，靳川闻言连顿都没顿一，自然而然地答：“成名之后买的。之前太穷，哪儿来的钱潇洒。”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起伏，也不带丝毫，寥寥数字就概括完他过去达十八年的灰人生。

    朵棉鼻发酸，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住了，脸上却仍旧平静。她故作轻松地打趣：“看来打职业很赚钱嘛。”

    “这一行奖金还行，但大收还是直播这一块儿。”

    她思索一会儿又问：“你当初为什么会MYS？”

    车厢里安静了数秒钟。

    须臾，靳川淡淡：“命。”

    朵棉怔愣。

    非常突然的，靳川一打方向盘把车拐到了路边，踩了刹车。

    须臾，他目光冷而，嘴角却弯起一标志的弧度，淡淡地说：“小时候我经常想，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是后来就明白了，人活着不是赢就是输。我只是不想认输。”

    朵棉抿，双手无意识地收握成拳，盯着他认真地、一字一句：“你已经到了。你说过，人只有足够大，命运才会向你低。你已经到了。”

    “……”靳川侧眸，看向她。

    她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直视着他的睛，继续说：“从今以后，不以后发生任何事，好的坏的，我都陪着你。”

    话音落，车里又一次陷死寂。

    太安静了。朵棉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声，扑通扑通，一阵比一阵快。之前脑一，突然就把心里想的全给说来了。

    这会儿稍微平复来……

    真尴尬。

    朵棉收回视线，只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的成拳的手。心里十五个吊桶打，七上八，忐忑地等着那人回应。

    数秒后，旁边一声轻笑打破沉默。

    “……”喂喂。你笑什么啊……她明明很严肃……

    朵棉费解，抬拿疑惑地神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