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舍得。况且这幅不说颠倒众生，骗个宽恕还是使得的。醉山僧，对不住嘛！”

    醉山僧连另一只鞋也脱来:“你不？”

    “！”东君二话不说，当即在地上翻个，然后起继续，“这不就完了吗。如何，昨夜跟你手的人怕不是一位。”

    醉山僧回鞋:“老追魂狱办事你”

    “我见地面裂自一崩生，可料想必是你一杖掷地率先动手。此地隐于群山，绝非追魂狱寻常办差能至之，可见是你私怨追踪，是跟着别人来的。常人恩怨必不会叫你挂在心上，寻常妖都不足为提，想来这个‘别人’多与九天境脱不开系。近来不闻旁人界，那么这个‘别人’，怕不是位故人？”东君俯捡起碎石块，啧啧称奇，“你与人家打了起来，不想人家有几把刷。哈哈，你必吃了个哑亏，故而负气横地睡上一觉，想待养蓄锐再追再战。倒是让我好奇，这两位”

    他戛然而止，转着指间的石块。此时日已西沉，城中渐暗，他挲着，轻轻。

    “这痕迹酷似剑痕，使得什么件？你不必说了，我心猜是把扇。有趣有趣，扇使得这么凌厉，倒让我记起个人来。”

    醉山僧立刻张询问:“谁？”

    东君丢了石块，从后拎折扇，“啪”地打开，说:“可不正是在。”

    醉山僧一脚撩起降杖，闲话不说，直接当敲去。东君不急不躁地避闪，扇横接住杖，微微一沉，又陡然笑开。

    “不要动手嘛。”他说，“你与人手，竟真未觉察，那一招一式仿了谁吗？”

    醉山僧心一凛，便见东君晃醉挽剑，风随扇走，惊龙环绕。他虽未喝酒，步态却醉了个十足！醉山僧当真大骇，几乎要以为是他变作别人来诓自己耍。

    那两人究竟是谁？

    净霖忽地咳嗽几声，苍霁背着他，转问:“冷了吗？”

    净霖说:“背后一凉。”

    第33章 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