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逃？”苍霁眸覆霜，势在必得，“你不能逃，你便留在我掌心！”

    净霖另一只手轻拍在他颊面，竟抚在其上。他指腹描过苍霁的边鬓，像是想不通这人从何冒来的，又像是似曾相识，必须探明白。他每描一寸，苍霁便拉近他一分，净霖逐渐透不过气，他揪了苍霁的一缕发，示意他稍松。

    可是苍霁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手指带到边，地吻了吻。

    “由我吃了你。”苍霁狡猾地委屈，“好不好？”

    净霖从未这样过，他怔怔地看着苍霁吻过他的指尖，竟觉得微妙又奇怪。他抿，有畏惧地摇。

    苍霁手掌抚在净霖后脑，像待孩一般，却不断近他，与他几乎齿相贴。在这旖旎黏稠的时刻，净霖呼微促，前朦胧。

    净霖骤然睁，息还是的。他一侧，果见苍霁在撑首而观。夜尚未过，船昏暗。苍霁的眸漫不经心地转开。

    净霖燥，觉得间似碰过什么温，还残存温度。他几近梦境难分，便不自觉地抬臂挡面，翻面冷静片刻。

    苍霁视若无睹，说:“楚纶连夜西上，要去京中复命。我在他留的杯盏上觉察不到人气，该是只小妖。”

    净霖发散枕席，他甚至要开时都觉得梦中苍霁的气息还缠绵在齿间。他倏而闭，静了片刻，再睁时已形容平静。

    “是只笔妖。”净霖说，“他认得我。”

    “斩妖除临松君。”苍霁躺平，“无怪他要跑。不过人之所言有意思，他们这位楚纶，多是一个评语。”

    “什么。”

    “判若两人。”苍霁答。

    判若两人？

    “‘楚纶’确实是个凡人，他生于东乡小村，家境贫寒，先后父母皆丧，凭靠家族近亲接济方才能继续读书。此先天弱，脚似也有疾病，却将书读得好。他十二岁便以诗词名响乡间，东乡知府屡次保举，他十九岁便得以京，只是两次不中，归家后愈发刻苦，此次夺得魁也算如愿以偿。但自从他第三次京赴考起，便有人说他大变。”

    净霖说:“如何说来？”

    “不知。”苍霁说着闭上了，“途中不便盘查详细，但京中必有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