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自不敢当，只是丢了个要件儿，须得老板娘帮忙提提。”

    “你们见他那夜已是一月前。”华裳说，“你们二人糊涂了么？”

    华裳翘倚把手，羽扇搭面，只拿凉凉地看着净霖，:“难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位熟得，似是在何见过，心儿更慌。这位该不会是上边的人吧？”

    华裳细细打量:“像东君，又不似东君。你仿谁不成，偏偏要学这天上最难学的一个。我见你灵海不是空虚，分明是重创未愈，如同好缸缺了，只不经存。”

    “他在京中。”净霖神微变，“他在报仇？”

    净霖薄延笑，桃微挑，将东君的神态仿了个七八分，说:“您瞧我灵海空虚，哪得了神仙？”

    “现有事求我。”华裳鼻中薄哼，“倒变得能说会了。”

    “我有诸多事不明白。”

    “因他难得。”净霖说，“实在好看。”

    华裳说:“凡人杀了他的心肝，便指望凭靠神仙的庇护逍遥在外？不错，他就是在报仇。”

    “他恩怨未了，离不了京。”华裳面微沉，说，“况且京都外围已由分界司围了，他哪里走得掉。梧婴借尚未授封为神的空隙，京中，不正是为了找千钰。”

    “还真系在了千钰上。”苍霁苦笑，“这可真他妈的说不清了。”

    “看他，连我的面都常不给，便晓得他本是个冷人，又何必与他在这上边置气？”苍霁熟稔地坐上椅，对华裳笑，“确实有事相求。”

    “你俩人如将实话也讲得这般顺溜，我倒是能考虑考虑。”华裳淡淡，“这京中藏龙卧虎，真真假假难分清楚。但拿假话来搪我，怕就不得朋友了。你丢了什么要件儿，难还系在千钰上不成？”

    苍霁:“分界司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关围了京都，若说其中没他们的纵容，鬼也不信。”

    苍霁心微嗤，心老通金红，不比白的狐狸更加难得，更加好看，怎从未见他夸一夸？面上却仍作笑意，附和:“我所经东西两地，都未见过。”

    华裳这才移步梯，在桌另一边坐了，素手搭臂，:“你小着这张脸，我岂能轻拒。说吧，所求何事？”

    净霖:“那他去了何？”

    华裳说:“你们找千钰，可他确实不在此。”

    苍霁说:“要定了，有难吗？”

    “天上没有我这号人。”净霖说，“您看这鱼的成，便知必是个妖怪了，自家人。”

    华裳本接茶杯的指尖反推回去，:“你打听他什么。”

    苍霁忽然问:“前几日才见得他，今日便已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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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裳目光转向喜言，小狐狸们立刻垂帘合门。华裳说:“先且不论他去了哪里，我只问一句，那铃铛你们是要定了吗？”

    净霖自是不能如实相告，便自己有只铃铛养成了，喜好随人，他们捉了许久，如今正在千钰上。

    “他离京了？”苍霁问。

    华裳信不信尚且两说，只是她似有为难，正需外援，便:“千钰不在此，你即便寻到了他，也认不得他。”

    苍霁替华裳斟茶，:“那夜见了只通雪白的狐狸，料想该是的熟人。不知他如今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