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及即死。”

    “此话是谁说的？”

    净霖说:“亲所见。”

    “那么有些修为的人如何？”

    苍霁说着让半，净霖方才看见他后的一团白袍。九天门葬此地的弟不少，这一已经尸骨无存，连袍也被侵蚀了半截，唯剩一把断剑立在侧。剑穗与挂牌飘动在风中，剑却屹立不倒。

    净霖走近，俯拾起挂牌。这牌是空心，轻得很，上边刻着九天门弟的姓名与修为。他将牌面的灰尘抹掉，逐渐看清指腹的字。

    “聚灵。”苍霁读修为，说，“他已修成灵海，再看他残剑雪亮，死了这么久依然屹立，想必本相也不可小觑。这样的人，尽了血海瘴气，也有自保之能。九天门为何一直不肯血海？”

    “血海初现时，门中曾派遣弟，但全不知所踪。”净霖说，“后来血海侵袭城镇，方知其中有数不尽的邪。寻常弟即便扛得住血雾瘴气，也无法在邪夹击支撑太久。久而久之，便有不许的禁令。虽然命令这样说，但边线诸城常遇侵袭，守备的弟不能弃城、弃民而逃，以抵浪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凡被血海淹没之，皆无人生还。”

    “比起普通人，血海似乎更喜修者。”苍霁残剑，见剑上刻着“肝胆”二字，便掸了灰尘，将它与白袍放置一，压在了石边。

    净霖将挂牌收了，说:“我曾与东君商议海一事，他也这里危险万分，人难以存活。”

    “东君。”苍霁缓缓念着这个名字，“我观他这些年行事，常游于陆，不肯轻易来到边线再血海。他是这世间最明白血海的人，便没人生疑吗？”

    “相反，他一直备受怀疑。”净霖说，“他在门中倒与我有些相似。他这人话常一针见血，凡是兄弟，没有不被他嘲过的人。他知自己份不便，故而极少往边线来。父亲很重他。”

    “这便奇了。”苍霁说，“他是在南禅莲池侧悔悟慈心，没和尚，怎么偏偏了九天门？”

    “听闻父亲三请他门，他本不应，只是一次上山时，见得清遥扑蝶玩儿，便与清遥玩笑丛，其间清遥天真无邪，曾问了他两句话。”

    “什么话？”

    “清遥问他‘家居哪里，留来我哥哥好不好’。”净霖说，“东君为邪，在这天地间没有父母，更无兄弟，却沦于稚儿一句话间，想来也是寂寞作祟。他门后，待谁都亲，言辞真假难辨，却对清遥是真实意的好。这一即便是父亲，怕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