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话。”

    净霖让，黎嵘便跨了去。他见树底的石桌置着杯, 颇为意外:“这般冷的天，还打外边吃茶，留心冻着。”

    说着越过去, 正踏室, 鼻却灵得像狗，从那杯里嗅酒味。他的目光迅速扫向净霖, 净霖自桌上拿了酒坛掷向黎嵘。

    “掺了一半的白, 带去顺手扔了。”

    黎嵘说:“你打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净霖说:“院里关半月, 什么都学得会。”

    黎嵘闻言一笑, 掌椅坐了，对净霖说:“心里还怪父亲关得久？那都是为你好。家里得不成样，鬼蛇神分不清，拘着你，也算护着你。我在前边跑了半月，事总算有些眉目了。”

    “瘟疫？”

    “没发起来。”黎嵘稍缓气，说，“这功劳要算东君！染病的人尽数调去了东山，寻常弟一概不得，唯独他仗着原不必避退，连夜渡去梵坛，请了真佛。”

    “清遥如何了？”

    “也无碍了。”黎嵘说，“只是她本就羸弱，澜海去后，悲痛绝，如今不敢再轻易挪动。”

    “家里的丹药药劲霸，趁此机会，换作汤药煎熬。”净霖说，“丹药就不必再吃了。”

    “云生也是这个意思，特意请了父亲，也允了，往后专程有人煎药，说什么也要给养回来。你上次急匆匆，吓着她了，后边发了几天，梦里念的都是胡话，醒来还对我说，你没回来时，她还梦着你呢。”黎嵘说着偏开目光，看着门沿的昏光，说，“澜海的遗仍未找到。”

    净霖披上宽衫，说:“你和我都不在院中，守着澜海的人是谁？”

    “兄弟们番守夜。”黎嵘说，“除你我之外，谁都在。”

    净霖立在窗边，说:“他走的那日，是谁？”

    “东君。”黎嵘陷椅间，“东君闲职在家，守着澜海的时间最。不仅是那一日，就是往前推几个月，也都是他在照料。”

    “这般说，除了我寻他那一次，东君一直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