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没什么系。我不过是来顺推舟罢了。”

    “不见得。”苍霁说, “楚纶曾他遇着个画中人，外貌形容与你颇为相似, 你又手千钰与左清昼的事。况且‘八苦’之说，你怎么知？”

    “这天地间但凡要坏事的人，都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东君没趣地推着扇面, “便是变作‘东君’。我没爹没娘没人, 可吞了不少哑亏。我见这狐狸可怜得, 又正逢无事可, 所以大发善心地帮他一把。至于那八苦，我自然知了，那铜铃可是打我手上丢掉的东西。”

    “铜铃原本是澜海拾破狰枪的余料所造，挂在清遥檐数百年。清遥去后，我于天火灰烬中捡起了它。我闭关时它确实在你手中，但我醒来时”净霖一顿，“莫非是你救的我？”

    东君说:“不是我，我不这样的事。”

    “聚灵塑乃是你擅之事。”苍霁说，“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原是凶相，对你俩人避之不及，救人岂不是自讨苦吃。”东君呵了呵手，“澜海造的它，它是什么东西，澜海最明白。落在我手上养了一段时间，你死的时候，它便自己跑了。这东西不是怪，反倒透着鬼气。它吃‘苦’，在我手上时须得喂它人间苦，如今跟着你们俩人饿了几百年，自己跑来找吃的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它对你这般有独钟，可见是藏着执念。你若是想要明白，就必须走完这一程。”

    “你还剩最后一苦。”净霖说，“是哪一苦？”

    “我等着你告诉我啊。”东君无辜地摊掌，“你们二人渡的都是什么苦，我如何知？我不过数一数，还差这么一个而已。”

    净霖指腹在茶盖上了，苍霁便说:“待我问你最后一问。”

    “天机不可。”东君已经猜得他要问什么，说，“谁生谁死皆是天数，我也不知，机缘到时一切自会明了。但是我掐指一算，东边要变天了。我事不求心安，只求回报。你们两人既然承了我的人，那我便要开门见山了。”

    “说来听听。”苍霁说。

    “海蛟宗音失踪了。”东君说，“东海风雪失调，如不能在日之前找回他，东边就要陷洪灾。”

    “这是追魂狱的职责。”净霖说，“醉山僧如今代行黎嵘的统将之职，此事该由他着手查办。”

    “醉山僧心未除，已浸梵坛莲池中定闭关。他若是能够渡过此境，便是真正的大成之境。”

    “九天境神仙无数，此事要，必定还有人选。”净霖说，“你为何独独要叫我们去？”

    “因为斩妖除临松君。”东君折扇轻敲，对他二人沉声说，“我独自观得参离树生异象，东海将有大诞世。此事与铜铃息息相关，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