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他与净霖之间。

    风雪倏地停了。

    一张双面铜镜静静地立在两人之间。

    净霖见那铜镜勾纹古朴，心一动，咽泉剑先嗡鸣震动起来。他单手扣剑，见境中投映他自己的形，接着如泛起涟漪，又变作了苍霁的模样。

    净霖望着境中的苍霁，“苍霁”掀开雨伞，面来，冒雨对他说:“果然是我心肝儿！”

    净霖扣剑的手当即一顿，轰然震开一阵剧痛。他错愕地探一步，觉得这一景似是在哪里发生过，叫他心神恍惚。

    “哥”净霖不自觉地轻声唤，“哥哥。”

    “苍霁”笑着答:“昏不昏？痛不痛？怎地瘦了这么多”

    净霖发间似是淋着了雨，他茫然地抬眸，见天地已经变了。山间雪夜变成了鸣金台，台上空，唯有面前站着的“苍霁”。

    净霖怔怔地回答:“不昏，不痛，没瘦”

    “苍霁”探臂来抱他，净霖看着这个人已近到前。“苍霁”抱住他半，净霖的剑被推了回去。他开，却听着“刺啦”一声。

    “苍霁”一臂化龙爪，从背直掏向净霖后心！

    另一的苍霁正笑问镜:“待在镜跟前什么？到我这儿来。”

    境边的净霖似是有些困惑，对他说:“我有些冷。”

    苍霁说:“我来握着。”

    “净霖”提剑而迎，望着苍霁，说:“背上冷。”

    苍霁意外:“那便抱一抱。”

    “净霖”里隐约雀跃，他几步到了苍霁前，等着被抱一抱。苍霁握了他一只手，呵了几，说:“这么凉”

    铜镜突然“砰”声响，一只手猛地扒在镜端，血沿着指淌在镜面。那边的人使劲砸着镜，净霖后肩血红，他以肘撞着镜面。

    “所见皆虚幻！”净霖厉声，“苍霁！”

    他给苍霁起了这个名字，直到今天才唤过。这样生涩，又这般迫切。然而无济于事，这铜镜似是隔开了一层界，他分明能听到苍霁的声音，苍霁却听不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