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分明。

    容枝的这张脸，五官一笔一划，越看都越像他。

    脾不大好的习淮，这会儿也难得静心，在脑里大致勾勒了一，小时候的容枝会是什么样。

    容枝对上习淮的双。

    他注意到了男人目光的变幻。

    “你……了多少钱了？”

    “什么？”

    容枝伸手指，勾住男人的袖扯了扯：“你在我上了多少钱了？”

    习淮猛地站直了，装傻模式。

    容枝目光转了转：“……爸？”那一声被他喊得糊。

    但习淮的耳力实在太锐了，他几乎是立刻就听清了容枝在喊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容枝将他的神收底，心底已经有数了。

    容枝起：“小扎给你啦。”

    “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

    “啊。”

    “再说一遍我听听，这次我一定认真听……”

    容枝没应声，他埋着往前走，还一边不耐烦地抬手扯着脑袋上的发带。

    那发带有脱线了，看上去不太好看。

    但垂在他的脑后，习淮还是觉得格外的仙风骨。

    “容枝。”习淮一个大步上前，仿佛贼一样，拉着容枝就躲了树林。

    因为穿着T恤，他的手臂都.在外。

    这会儿容枝能够清晰瞥见他手臂上因为过分用力而绷起的青。

    他像是怕容枝被吓跑似的，直接把容枝靠着一棵大树放好了。

    “你听我说。”

    “嗯？”

    “我其实是你爸爸。”

    “啊……”

    一个令人毫无惊喜的结果。

    容枝抬起手了耳朵。

    都听得快要起茧了。

    当初那个试验，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啊？

    容枝再想起手机里唯二留的那两张照片，容枝突然有佩服穿着白大褂的女了。

    容枝的反应冷淡得过了分。

    就像是听见他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今天的卤饭真好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