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准备班师了。荀言久久僵立原地，半晌人走光了，四周死寂一片，甚至连一声鸟叫都没有。慕昀走过来，拍拍他：“他不肯说，不如去问问素锦？”

    荀言茫然地看着他，摇摇，低闷闷地看着自己只剩袜的脚：“我把你的东西都丢了。”

    慕昀举起一双狗爪：“你是指它们吗？”

    荀言圈发红，就快有泪盈满眶，慕昀淡定地给他穿好狗爪鞋，安：“好了，鞋找回来了，一起发，去找素锦吧。”

    荀言埋着动了动脚趾，看着狗爪鞋面上冒来的突起，小声：“不了，我们回家吧。”

    ——他总是因为自己的事，让咪咪陪着他冒险呢。

    ***

    半个月后，天界扫清残党，天门重开，天帝在三十三重天上摆起了庆功宴，宴请此战首功的张人。

    在宴会上，有人提，不如趁此机会收服界，天帝赞其简在帝心，任张人为天兵兵大元帅，率五十万天兵天将，攻打界。

    这一场仗，一打就打了百年，而在第五十一年时，界的天兵们，被数十名天官弹劾“骄兵悍将”，失去了所有给养。这一次，他们不在距离天界不远的天山，而已界腹地，被数以千万计的，团团围在了中央。那数条珍贵的补给线，也因天界方面的主动放弃，而消失了。

    为此，天帝严厉责罚了负责的天官。

    这些惊骇愤怒的将士们一心想杀回天界，到天帝面前评理，却没想到，那三十三重天上的天帝，正坐在宝座上，抚摸着宝座金的扶手喃喃自语：“用五十万人给你殉葬，也算够了吧。你这样的实力，又获得了他的支持，我怎么还敢纵虎归山？”

    同年，张人之徒荀言执剑上凌霄殿，请天帝重新打通补给线，天帝欣然应允，给他一支“百战之师”，让他亲自为师父打这条生命线。

    荀言请以挚友慕昀为副将，带着几百名老弱病残，向着界发了。临行前，两个已经成为男人的青年，坐在一起，把张人失去联系前传回的最后一句话又听了一遍。

    “你们不要找我，否则各打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