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拍的，许曾谙酒量很差，说了什么胡话，自己也不记得。

    ——是的。

    ——你看他的时候，睛里像是有烟，很好看，可是一就没了。

    许曾谙看着对话框，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盯着对话框，却一个字也打不来，这样突然沉默很容易让对方觉得他不尊重，不放在心上，但事实是，许曾谙自己也觉得匮乏，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就许曾谙无序地键盘，打了又删的时候，阿响发了段语音。

    是一段琴，得是一首民谣，很柔和，在静谧的夜里像哄孩睡觉的歌。阿响还会手风琴，是几年前在船上跟老手学的。

    ——晚安。阿响回复。

    ——晚安。许曾谙回复，他把手机的麦克风贴在耳边听，睡意涌来前不知循环了多少遍。

    阿响打开窗，他得探半个才能看到山成民宿的二楼，那个许曾谙住得小房间熄了灯，阿响望着那扇窗，动了动型，海风会带去他的问候。

    ——晚安。

    第7章

    第二天许曾谙四钟就叫醒楼的二位，宁歌没睡饱，睡惺惺还有起床气，撒着要林西梓背她，她能多睡一会儿。林西梓也不推脱，真背着宁歌走了好几百米。许曾谙一直走在前面打着手电筒，和林西梓隔了大约两三米，到山脚时他听到宁歌的笑声，许曾谙回，她已经从林西梓背上来了，牵着林西梓的手，笑得开怀。被过的人才会那么无忧无虑的笑，许曾谙回，提醒他们小心脚的碎石。

    登上山时天已经微亮，不像那些主岛屿，来拍日的人在山架上一排单反，山成屿的山尖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宁歌带的是个微单，奥林斯em10，许曾谙带的就是她昨天见到的佳能m5。

    “老板，我看你微博照片，以为你是用a7r3或者5d4这价位拍的，没想到你和我一样用的也是微单。”

    “用习惯就好了，而且后期什么也很重要。”许曾谙说。m5是他第一个相机，用了也快三年，宁歌提到得那两款他都有想过，但实在是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