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再没人照顾小光了。」锦手上愈加用力，声音也愈见大声：「你听见没有？！」

    听到小光，东的睫扇了扇，虽然没张开，却轻声说：「那时他还好小呢！每次闻到我上的烟硝味都要大哭一场…」

    「为什麽？！因为我…」我…你，所以恨他，所以恨…在你里、心里唯一存在的他…

    「听见了，你好吵。」东淡淡笑：「我没背叛你，合约还当生效，你收了我的灵魂，自然要替我照顾他一辈。」东说得理所当然，佛彷此生再无牵挂。

    光一…还是光一…就连命要没了，心里挂着的还是只有光一。从未有过的恨意和怒意一冲破锦的理智防线。

    「然後呢！？」锦诱着他说话。

    不知是不是没听清楚锦的回答，东自顾自的笑：「我要杀她，又岂会错到上去。」

    「呵呵…你相信我…那也够了…」随着愈来愈慢的声音，东的也缓缓上。

    答案终於清楚明朗…可也…绝望、可笑！在经过这麽多事後，东怎麽可能回应自己霸、独占

    「嗯…你枪法神准，怎会错。」锦随应合，只想让他保持清醒。

    一句话听得锦险些掉泪来，没想到东竟如此在乎他的信任，那麽…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有些正面的了？！

    如的神倏然凝结成冰，锦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冰碎的声音。原来…原来东所在乎自己相不相信他，可笑的竟只是怕他毁诺不肯继续照顾光一。

    「不是。」

    「仔仔想一想，你又不笨，怎麽会忘记。」

    东慢慢皱起眉，勉力凝着目光，看着锦，问疑惑：「小光很可的，锦为什麽要恨他？！」

    「东…东…」锦只觉心脏都要随着东消失的声音停止动，随即想起他最在乎的人，连忙声问：「小光呢？！小光那时有没有与你一起？！」

    「去拿毯，快！」

    「嗯…」再没声息。

温不到五度的潭就是最致命的凶。要不是还没问什麽，行刑的人故意吊着他的命，东可能早已经被冻死在里面。

    没有回答锦的话，东只是自顾自的说：「死了可以把他托给我，我死了却要把他托给谁？！」那声音淡得几乎和他的生命一般要消逝在空气中。

    「你死了我绝不会照顾他，我恨他又怎麽可能照顾他？！」锦低声吼。

    东却像没有知觉一般，对於锦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对锦的问话回：「这麽久的事谁还记得。」

    「然後…死了，要我带走他…」东好像陷沈思，又好像陷迷梦一般，眉轻轻拢起，轻启，吐轻的不能再轻的遗憾：「我再不能照顾他了…」

    张开失神的眸，东扯一个极为难看的笑：「锦也以为我是挟怨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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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活着就能照顾他…」

    接过手递上来的毯，锦脱了他上衣裳，把他裹住，大力搓着他的四肢，一面大声说：「别睡，跟我说说你枪法怎麽学的！」

    「快把人放了。谁准你们用这刑？！」锦又急、又气、又恨、又恼，直想把这群不脑袋的人砍了，但最想杀的却是自己，昨天要是多二分钟清楚事真相不就没事了！

    脱外盖在东已经失温的上，拍着他的脸，喊：「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