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门的桌案上拿过一壶新酒，拣了个茶碗，满上酒，送到肖福手边。

    肖福鼻都要气歪了，他这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掌打过去，打得阮云卿一歪，一栽在地上，“蠢材，谁要你这么伺候了！看着，好好学学，连伺候人都不会，白了一张人似的脸。木呆呆的，真他妈扫兴。”

    招手叫过刚才那个小太监，肖福狠瞪了一阮云卿，对那小太监说：“小裴，你教教他！”

    小裴哆嗦着过来，接过酒壶，对嘴喝了一，窝里的存了两泡泪，着酒浆，哺肖福嘴里。

    肖福着酒，大手掐在小裴的腰上，狠狞了两把，小裴疼得呜呜直叫，泪得更凶，也不敢动，由得肖福在他上胡搓，亲得脸上咂咂作响。

    阮云卿看得青直冒，他实在不到，这样的事，打死他也不到。

    双拳攥起，偷偷把一块碎瓷片握在手里。阮云卿暗暗想着：肖福再要自己，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死了，肖福也就不会再难为平喜了。

    打定了主意，阮云卿牢牢抓着那块瓷片，心里倒安稳来。

    肖福兴极了，人也越发肆无忌惮，搂着小裴，又亲又摸，好不开怀。

    玩闹一阵，又想起地上的阮云卿，肖福抬手叫他，阮云卿慢慢起，靠近之后，肖福一把揽过去，就要亲嘴。

    打手们见肖福兴起，全都退至门边，不敢打扰。阮云卿借遮挡，打手们瞧不真切，一面偏躲避肖福，一面偷偷抬手，将手里的碎瓷片，往肖福的上划去。

    此举实在莽撞，万一失手，不但阮云卿小命不保，平喜更是难逃一死。

    那么一块碎瓷片，折磨人时还算有用，要想杀人，倒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必须是个训练有素的人，找准大动脉或气，狠切去，一击制敌才行。

    阮云卿才十来岁，无论力气还是狠劲，都不足以让他和一个三十七八岁，正当壮年的男人相比。他想拿这么个东西杀肖福，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此刻被得实在没了法，他也不会想这么个策来。

    人到了绝境，都会生一从未有过的狠劲和决绝，阮云卿摸准地方，手便斜切去，瓷片着肖福的脖，看就要划上，肖福突然一回，那瓷片贴着他的了过去，连细小伤都没留。

    阮云卿的心也凉了。

    完了。

    杀不了他，惟有自裁。阮云卿双目一闭，反手就将瓷片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