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说得条条在理，就忍不住问：“你，你怎么猜到太已经醒了？”

    阮云卿停脚步，脸上几分腼腆、尴尬。他看了宁白一，才：“其实早在没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宁太医的态度，还有顾公公的态度，再加上你们偶尔提起太时的气，完全不像是谈论一个病重垂危的病人。尤其是宁大人你……你太直，想来是不会撒谎，虽然在人前还能装装样，可到了顾大人跟前，你说话时就全没了忌讳，那份直白坦然，实在让人不得不起疑。”

    宁白愣了愣，阮云卿没前，也就是五月初的时候，那时太才刚刚醒来，还曾严辞提醒过自己，让他切记不要脚。

    宁白自觉戏演的不错，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让一个人看破绽，就连皇帝、皇后都不知太已醒的真相。没想到，他痴三十三年，在朝中摸爬了这么久，竟会让个小娃一看到了底，真真是让人恼恨。

    阮云卿又：“还有，蛇无不行。若是太真的中毒不治，昏睡未醒，顾公公那里，又怎么会还能如此冷静镇定的帮太招兵买，在各中安线？我见识短浅，又困在廷之中，不知朝堂上政局如何，只能大胆推测。”

    阮云卿扳着手指，一一算来：“以我近日所见，丽坤中来往的诰命夫人和外命妇们，除了丞相刘同的夫人王氏，还有吏尚书的夫人刘氏，翰林院学政的夫人胡氏，以及太仆寺卿的夫人郑氏等等。刘同年迈，离致仕之日不远，而吏尚书是舒贵妃的父亲，自然是站在大皇一边。太仆寺卿摇摆不定，应是最大的变数……这些外命妇们频频到访，话里话外试探的意思。百官们蠢蠢动，足以说明，太已在暗中布局，朝堂之上，了不少人，如今胶着之势已经打破，只看太一步棋要如何了……”

    宁白彻底没了话，他这人酷医理，平日扎药典里，向来不关心朝堂党争，阮云卿说的这些，他竟一无所知，一时羞赧，讷讷两声，便笑：“行了，行了，不必说了。我是服了，你要见太，我作不得主，等我回去，和顾元武商量了，再给你答复。”

    阮云卿大喜过望，躬谢过。

    宁白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遭这样的罪。换个地方，你这岁数的小娃，怕还在娘怀里撒呢。”

    阮云卿木然听着，许久才扯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他哪有那样的好命，就算没有，还留在家里，爹娘也不会理会他，别说撒，不嫌他碍事没用就是好的。

    第28章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