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阮云卿不禁一笑，他眸中的冷意更甚，中却轻声笑：“只是如今可由不得他们，拿也要拿，不拿也要拿！今时今日，是他们要求着太殿北上平叛，好让他们多过几天太平日，于于理，他们都该撕些血来，劳劳三军将士！”

    “你！”顾元武有些愰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跟在宋辚边久了，阮云卿如今，也时不时会冒些冷冽气质，说话办事大胆激，简直与宋辚不遑多让。

    “胡闹！”顾元武拍了桌，他愤然起，训斥：“你这话一传去，准得惹来百官弹劾！你让太殿日后在朝中如何立足？人们一提起来，就会说太横征暴敛，暴无端！这骂名你担得起么？”

    阮云卿默然半晌，心中的意念却更为定。他何尝不懂这些理，可势所，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那些骂名什么？

    “若殿得胜还朝，他平叛有功，瑕不掩瑜，日后的威名自然足以盖过这小小的骂名。”

    阮云卿说得平静淡然，仿佛那些骂名压就不足为惧。顾元武越发恼火，不由怒：“那若是没有胜呢？”

    阮云卿闻言顿了顿，才：“若是没胜……呵，江山都没了，命尚且难保，到时就更加没人会在乎什么骂名了。”

    顾元武一时语，阮云卿话说得尖刻，然而却也十分在理。此时兵临城，若是宋辚挡不住叛军，那么亡国也就在朝夕之间，他们的生死存亡全都系在宋辚上，这一仗若赢了，那么宋辚必将成为东离的英雄，而得到万民拥。到时民心所向，溢之词势必如洪，铺天盖地的砸了来，就算那些权贵们说宋辚不好，也会淹在这些称诵声中，连个都翻不起来。

    顾元武心一震，仔细想来，越发觉得阮云卿说的没错。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宋辚败了……到时上至皇帝，至百姓，逃难尚且不及，还有谁会顾得上去追究这些小事。

    自己真是老了。

    顾元武不禁摇叹，他一番思虑固然周全，但却太过保守、温和，平日里或许还不显，可到了这要关，行事却远不如他们这些年轻人有魄力和冲劲。看来不几年，自己就得给前这个孩退位让贤了。

    轻叹了一声，顾元武问阮云卿：“说说罢，你想怎么办？”

    非常之时，必用非常手段，既然阮云卿说的有理，顾元武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立刻问他细节，想要如何从那些素来一不的权贵们手中拿钱来。

    阮云卿心喜，激地朝顾元武躬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