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备好了，是去年太后赐的白蹄乌，又漂亮，跑得又快。”

    ——可惜，当家主母唐雪当真是个傻，还真的被小人哄了去。只是如今的展明已不是原先那个不知世事的家公爷了。谁拿他当傻，他就一定会叫那人付代价的！

    引鹤已经替展明换好了衣服，展明匆匆将单浏览一番，问：“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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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明此番行，主要是考察他们家所有外业营生的规模，清大致的收益况。刘大拿来的账本上虽然有收益的钱数，但是因为没有细账，所以生意的规模和经营的主业他都不清楚。唐乾既然大权独揽，还不肯把细账来，说明报上来的帐一定有问题，恐怕他私吞了不少。

    展明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照刘大所给的单上写的地址，跑了不少铺。

    展明装作是来买货的，店铺以后先逛一圈，暗暗把店铺的规模和店中售的货都记在心上，再装作看不上的模样，问那些在他旁殷勤伺候着的掌柜店里还有些什么藏货。掌柜们不疑有他，纷纷把店里最好的货拿来供他赏看。他又装作不喜，贬低那些宝贝，掌柜们往往为了证明自己的货

    展明带着引鹤门，白蹄乌已在府外等着了，鞍上铺了厚厚的垫，想是刘大知展明的伤还没有痊愈，唯恐他骑不便，特意准备的。展明因刘大的细心，对他又添了几分好，由引鹤扶着上，意气奋发地府去了。

    不一会儿，刘大就找了几个武仆来。

只过了半个时辰，他就亲自把所有府外的营生抄成一张单给展明送来了，同时还带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三五锭银。

    还有田地的租金也大有问题。家是有记录田地的亩数和每年收取的租金的，京郊田地的租金竟然比吴郡郊区的田地租金还要低？简直是拿人当傻哄了！

    展明过去在民间的时候，家里也是行商的，他读书之余还要帮忙看顾家中的生意，因此对经济一事十分了解。唐乾报上来的收益，年过千两的铺都寥寥无几，这是绝对有问题的。就说香料生意，自从圣上削减关税之后，西域香料在民间开始行，买的成本也大大降低，展明在吴郡香料买卖这两年赚的利比前些年翻了一番，而听刘大说，三四年前兴隆香铺一年的账还有一千多两，怎么到了这两年，不增反减了？家在京城，说生意的规模不可能比刘家小，而且京中富豪大极多，香料的需求亦是极大的，家与这些名门贵族又都有牵扯，生意上更该照顾才是，一年的账却只有八百两，怕是唐乾打这桩买卖的主意已经很久了，先是把收“压低”，再忽悠唐雪“卖”了这桩生意！

    刘大：“才这就去办！”

    展明：“你找几个手好的，可以信任的人，暗中保护我就行，不必面。”

    他过去在吴郡没少和官僚、富商的弟打，又在宗学里呆了几天，那些挥金如土的纨绔弟是个什么派他早已烂熟于心，模仿起来亦是惟妙惟肖。他本就生得细，又穿着打扮十分富贵，因此他一店里，那些掌柜伙计就拿他当成贵客，对他有问必答。

    展明将那张单收怀里，带着引鹤就要门，刘大问：“爷，要不要多带几个人？”

    第七章 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