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景，或是骈文，或是诗赋，皇上会亲手写一篇《香山集序》，将你们众人文章收其中。此文集定会在百官甚至百姓之间传看，因此你们早作准备，今日便可开始构想文章。”

    亮一怔，：“所有与会者都要写？”

    李绾：“自然。实则……”他犹豫了一，轻声，“众人皆会早作准备，有些文采稍次的弟甚至会请有文采之士事先写好，到了那里再将文章背。毕竟这也是个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表现的机会。”

    展明一听，心里已明白了大半。文人墨客是喜在聚会时写作以彰显文采的，有些是真正的即兴而为，有些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过场，众人事先都已有所准备。皇帝或许是想借此机会一探众人文采，可是天家的事，又岂有真正即兴而为的？怕是那些权贵们早已了重金聘请文采非凡之士为弟们代笔了。而他和亮，一个是父亲早死的嫡系失怙，一个是旁系弟，怕是靠不上其他人。就连消息都是李绾来透给他们，除了让他们早准备之外，也帮不上其他的了。

    亮已有些慌张了：“若其他人皆是代笔，弟所作，岂不贻笑大方？”

    李绾：“你不必过谦，我看你那些文章，并不输人，更何况还有许多时日准备。你们二人文采皆不错，若是好好发挥，兴许还是众的，至少应付起来总不成问题。届时我不指望你们一鸣惊人，好歹不要丑才是。”

    展明：“我与仲光兄年纪也不小了，兴许这次机会……”

    李绾：“尤其是你们这些尚未士的弟，再过段时候，也该朝了。这次文章若是写得好，也许关系到你们的第一份差事。所以我一得了消息，就赶来告知你们。”

    展明抱拳：“多谢恩师！弟定好好努力，不负恩师教诲。”

    亮见展明如此，虽心急如焚，却也只得着：“弟一定努力。”

    李绾：“既如此，我也不打搅你们了，你们好生准备着，若有什么困惑，便来问我，我定鼎力相助。”

    展明与亮：“多谢恩师。”

    李绾离开后，亮便显得十分焦躁、坐立不安。展明观他表现，更对他能好文章一事心存疑惑。

    亮涎笑：“君亮兄弟，你可有什么构思了？”

    展明镇定：“急什么，一篇骈文，无非是对仗工整、声律铿锵，又无需什么意象和度，愚弟虽写不佳作，总也不至于让人耻笑吧。佳句难得，急也急不来。何况方才听教授如此夸奖仲光兄的文章，想必仲光兄应是得心应手了。”

    亮神尴尬，偷打量着展明的神：“没有，没有，愚弟肚里就那么些墨，哪能写什么好文章，是教授谬赞了。”

    展明：“总之还有半月的光景，攒一攒，总能攒一篇文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