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拘束，都起来吧。”

    突然，苏瑅翻到一篇文章时停了来，看了两行，将手中其他卷都放，捧起那篇文章仔细看，越看眉皱得越，脸也渐渐变了。

    苏瑅手里拿了几篇氏弟的文章，他匆匆翻阅。经过前几次的事，他已对展明上了心，因此看到展明的文章时放慢了速度认真看了看。其他弟的文章写得十分漂亮，油老成，都是辈们请朝中文采众之辈代笔写成，那些代笔之人的文章他也看过，略看看风格就能猜是谁代笔，因此文章写得再漂亮，他心里也不屑。可展明的文章，文骨自然天成，虽是骈文，却不用生僻晦涩之词，只用朴实平易之词就描绘香山动人景，功力确实可见一斑。

    于是随行的太监女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散发去。

    这是展明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皇帝李治和太后嫱。嫱年已近五十了，可她保养的极好，看来不过三十的模样，和李治站在一起，不像是母，更像是弟。嫱一轿，展明便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她神自若、举止大气，一看便有天之主的风范，而天李治站在他边，反倒显得唯唯诺诺，十分拘束。若仅此倒也罢了，偏生李治眉间又有一郁结不忿之气，半屈的脊梁想要直了却又不起来。

    宴席开始，嫱和李治先说了一番致辞，李治率先敬酒，歌姬舞女们开始表演，酒过三巡，气氛终于缓和来。

    苏瑅看了看文章的署名，问：“亮是谁？”

    弟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席。

    李治见苏瑅神极为严肃，便抬手示意，他边的太监得了指示，立刻命歌姬舞女停止了表演。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了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苏瑅上。李治：“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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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们早已将文章背熟了，有人提笔就写，有人装模作样地构思片刻，有人已将自己预备的文章忘了而抓耳挠腮，有人偷偷袖中藏好的文章开始誊抄……

    李治扶着嫱座，安国公在嫱首坐定，平郡公在天首坐定，翰林学士在两侧座。

    翰林学士们将收上来的文章照弟们的家族整理，他们心知肚明这些文章是如何写成的，不过形式总是要过的，歌姬舞女们又开始表演，弟们又开始喝酒作乐，翰林们审阅这些文章。

    李治见苏瑅神不对，不由放手中的酒盏，问：“苏翰林，怎么了？”

    看完展明的文章，他默默了，将展明的文章放到一旁，又开始看其他的文章。

    就如李绾所言，待一众弟们不再拘束，太后嫱朗声：“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晴好，山河景竟收底。你们一辈皆是我大周朝未来的栋梁之才，饱读诗书，想来此刻已有诗作赋之了。难得今日众人齐聚一堂，不如每人写一篇文章或诗词，就写今日的盛宴之景，皇上也作一篇《香山集序》，恰好今日几位翰林学士在此，就由翰林整理编纂文章，制成《香山集》收库中，待他日你们有机会重看文集，记起今日盛景，不失为一桩趣事。”

    过了两香的时间，众人的文章都已写成，太监女们开始收缴文章，给翰林学士整理。

    众人纷纷应和。

    亮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十分吃惊，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