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待了。大人若是有什么事，请便。”

    展明狐疑地看看王老，又看看杨方，拱手：“先告辞。”

    展明走了，却没有走远，走开一条街，拐弯了家茶馆，上了二楼，坐在能看见票号的窗边上继续看。

    过了一会儿，从票号里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脸忐忑惶恐，杨方对着他连骂带踹，那个可怜的人被踢翻在地却不敢支声，王老在一旁痛哭涕，跪在地上扒着杨方的，也被杨方一脚踹开了。

    展明看得直皱眉，却忍着没动。

    过了一会儿，杨方的手从王老怀里抢走了什么东西，又把王老手里的单给撕了，一行人了票号，剩王老一个人在原地抹泪。

    展明终于楼了。

    王老从地上爬起来，抹着泪往回走，走过茶馆边上的时候，展明把他拦了来。

    王老吓了一，忙泪：“大人，你不是走了么？”

    展明把他拉到一条小巷里，问：“刚才了什么事？我都看到了。”

    他这一问，王老潸然泪：“大人……唉！”

    展明一条丝巾，替王老了泪，温声：“你别急，慢慢说。”

    王老哽咽着说：“杨家的票号虽然往外借银，但是有个规矩，家里有十亩地的才能借。我们家人少，大儿参军去了，就剩我一把老骨和小儿能地，就租了八亩田，多了也不过来。票号里的小陆看我可怜，还是批了我的借款。我年初的时候就问杨家票号借了钱，原本收成到了，是能还上的，可是四月的时候老婆突然生病去了，丧葬费用就了不少，这钱就还不上了。今年秋收，我只能还本钱，但家里租的田还得，要买，车也要换了，所以我还得再借。今天不巧，碰上杨掌柜亲自来查账，知小陆又批了我的借款，方才把小陆也给打了一顿，把借的银又给拿回去了，不肯再让我贷了。”

    嘉州府地西南，这里的地一年两熟，天了一波，秋天收了，还能再上新的。

    王老突然给展明跪，老泪纵横：“大人，求你替我去给杨老板言几句，只要能借我银，到了明年，我一定能连本带利还上的！这要是没钱，今年的地都中不了，我们一家老小可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展明忙扶着他：“快起来。”

    王老不肯起来：“求求你了！”

    展明犯了难。王老让他去求杨方，这事儿可不成，这是人家票号里订的规矩，他一句话要人家坏规矩，这算什么事？拿官架来压人，就更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