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华年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低着收拢衣袖，拿过靠在桌边的一把伞，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近来皇帝要将公主嫁与我们夙城的城主。”老板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城主百多年未过面，也不知是不是私底换过几了，有人还说那城主并非是人，这百年来城主只是那一人。”

    见老板忽然间严肃，店小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老板，他……”

    店小二离开前回看了一，注意到那把伞上，没有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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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正在算账，被他打断思路，有些不地皱起了眉，但心里好奇更多一些：“怎么的？”

    店小二摸着，只能归结为是这位客人的伞材料太好，今日真是见识了。

    “哎哟，客人您可是把茶洒来了？”店小二一过来就看见度华年掉的衣袖角，忍不住咋乎起来，“要不要我给您重新上一壶？”

也就是说，那度家公人的棺材，现在都还在重云山之上？”

    “怎么可能有人活百年？”店小

    这夙城的人谁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度家？虽然已成为过往，但每每说起时，总让人心生敬意，不过还是惋惜更甚。

    老板觉得没趣：“说不定人家只是有风寒，嗓不太利索，这有什么奇怪？”

    “不是那，我就觉着，那声音像是他们戏班弹奏音乐一般，铮铮铮的。”店小二急着描述那觉，却因为见识不足没法说清楚，“我不太懂那个怎么说的，但就是不像人的声音。”

    “别多嘴了，次见到这人，埋你的事，别去看，也别去问。”老板面严肃，警告。

    店小二一边收拾着桌，一边看着男人优雅的背影远去，靠到正在默念着什么的老板边，小声说：“老板，那位客人说话好生奇怪。”

    说书先生挥了挥扇，半眯着：“自是如此。他二人故事距今不过百年，百年里时过境迁，是人非，那段藏于岁月中，就如冰山之上，被风雪埋住的冰馆，一并尘封了起来。”

    “刚才他给我说了两个词，听着声音怪怪的，不像是我们平常说话那样。”店小二咂摸着那受，却说不一个所以然来。

    一会儿老板来结了帐，度华年起，拿着伞转了茶楼。

    店小二盯着这张脸，珠一转不转，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陪着笑：“您稍等，我去叫老板来。”

    度华年听到这里，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抬起手招来小二。

    市井小民庸俗，虽然说不来，但听到这里时老板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脸微微一变。

    百余年说不，对于历史不过是一段光辉；说短也不短，那便是一个普通人的一生。多少红颜旧，风华泯灭，徒留世间一茶余饭后的消遣。

    “不必，结账。”度华年半垂着睫，脸侧优的弧线一直延伸到领，沉静凸显他整张脸的俊，衬着周的气质，叫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度家擅打造武，名声世人皆知，然现在传于世的度家兵所剩无几，千金难求。只听说传闻，度家公为人打造度家最后一把闻名天的武，伞中剑‘雪藏’！自此度家不存，也再无武世。”

    未歇的小雨从朝至暮，来往的客人都随携带伞，就算是靠在一旁晾着，也不可能像这位客人的伞一般净，光洁的伞面几乎没有一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