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去的声音又忽然了一些：“如果不是你的新娘，我本就不会得到你的关心！也没有人……也没有人会这样对我……”

    之前像是有什么东西郁结在，说完这些的时候，繁匀青忽然到轻松了许多。

    但还是很难过，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想哭的冲动，在这人面前。

    他没有回答，是觉得她很任么？还是说本不知怎么回答？

    繁匀青忽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握住她手的那只手，微微攥，掌心的温度在很慢地浮，也没有那么的冰冷了。

    “你相信缘分吗？”度华年问。

    “缘分？”繁匀青不解，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嗯，缘分……很虚无的一个东西，看不见，也摸不到，有些人并不相信它的存在，也不屑于相信，但有的人却终其一生苦苦执着与追寻。有缘的两个人，终究会相见，不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或者是在什么时间。”他的语气满是耐心，“如果直至缘尽，那也就会永远不相见了……不会相遇，也不会面对对方，更不会相。”

    他说得有些快了，声音又现了之前的那断断续续：“我们可以，不信命，但不必鄙弃。因为有些人注定会相遇，即便是过了许久，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方，而有些人注定无缘无分，命中不得求。”

    这个时候的他，既睿智地看透了虚无缥缈的命运，又无比虔诚地跪拜在命运脚。

    繁匀青抬起，隔着红的一层纱，想努力看清楚男人的脸。

    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清，像是在梦中一般，又像是在看他中的“命”。

    她想这时候他的神一定很温柔，温柔到令人甘愿沉溺，从此大梦不复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一切都是命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我是谁，你是我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咯？”繁匀青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样真像一个讲大理的教书先生，真是古板死啦！”

    度华年有些摸不着脑，前一刻这丫还有些绪低沉，给他了些莫名其妙的怪题，这一刻又恢复了古灵怪，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差不多。”度华年想想也没有打算纠正什么，只要她开心就无所谓了。

    繁匀青说：“那如果是我骗了你呢？你还会觉得娶我是应该的吗？”

    度华年的眸暗沉了几分，不知是不是在想些什么，沉静温的眉目染上一层翳：“那要看你骗我什么了，有些谎言可以忍，有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