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就算他不来拿走这把伞，我也会带走的。”

    繁憬有些怒了，语气加重几分：“为何？”

    “因为你这个蠢货，只会来，这把伞在你手里，只怕会。”

    赵是见完全没有将他的愤怒放在心上，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要的事。繁憬将指甲微微掐了掌心，迫自己冷静来，不与他争辩。

    “你又去杀人了？”赵是见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上不但有酒味，还有被掩盖的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赵是见淡淡地：“关你什么事。”

    繁憬极讨厌了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攒积的怒气终于无法忍耐。他猛地站起，冲到赵是见面前，扯住他的衣领，冷笑着低吼：“……你这么喜杀人，那怎么不杀了我？我不是人么？”

    赵是见终于将目光落到了他脸上，神里却依然平静。他没有被繁憬惹怒，也不打算与繁憬争吵。

    发怒的时候不是最可怕的，这沉默才是最令人惶恐不安。

    繁憬的音量提了几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自我生你就待在我边，就是为了每日嘲讽我没用，反复践踏我的自尊么？”

    赵是见扯开他的手，声音依然淡然：“杀你，脏了我的手。”

    说罢便转离去，独留繁憬一人站在房间里。

    门开有风涌，动着满屋的帘幕轻轻飘。

    繁憬抬起，望着那副也被轻轻动的画，无声地笑了起来。

    “我啊……你……你一定会是我的……”

    *

    繁匀青还没睁开，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边。

    旁没有人，她睁开，这才看到男人坐在床上靠近窗的位置，正在看手里拿着的东西。

    她坐起，发现度华年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纸条。

    很难得的，碧漪居然没有在这附近。

    繁匀青一动，就觉得浑发。昨晚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让她有些面红耳赤，恨不得缩回被里。

    度华年听见了后的动静，放纸条转过，轻笑着：“醒了？”

    繁匀青张了张嘴想说话，咙却有些涩，发第一个音的时候便被阻了一，度华年却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