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是无，”另一人不以为然，“咱们可就无所谓了，好不容易碰上小九，更要把酒寻，好好聚一番！”

    “哎——我有一个提议！”一人贼笑，“为了庆祝九师弟历练归来，给他接风洗尘，咱们不妨去一宝地设宴相庆！”

    “什么宝地？”

    “正是风雅士中的夜归宿，文人客笔的温柔乡——洛京，风楼！”

    “你们……又想和我切磋剑法了么？”一冷冷的声音倏地打断众人，慕无，“小六，明日卯时来找我。”

    “啊——？！”那喊着要去风楼的少年怪叫一声，“不要哇！三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把小九带到那烟之地，我真是见到他乐昏了才……”

    “够了……”慕无眉一，面无表，“我让你十招。”

    “只要你能在一炷香打败我，你去哪儿我都不加阻拦。”许枫清清楚楚地看见，慕无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揶揄的笑意，“不过，你只能自己去，不准带小九——如何？”

    听了这话，众人齐齐呼一声。那被称作“小六”的少年更是得意，一蹦三尺。兴奋完，大脑才重新运转，回忆起被三师兄血的日，脸顿时垮了来，犹疑：“师兄，若是我输了呢？”

    “输了？”慕无，“告诉师父，罚你禁闭。”

    “啊？！不要啊！”小六捂住心，仿佛中了一箭，缓缓朝后倒去，“三师兄，你好残忍！你怎么忍心这样摧残我，摧残一个懵懂无知、纯白如纸的少年？！”

    他边说，真的脚跟一蹬，动作浮夸地朝后倒去。众人一阵哄笑，都凑到他背后七手八脚接住他。那少年还在挣扎，挥臂打开其他人的手：“别拦我——让我去死！此生不风楼，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

    “……让他演，别理他。”慕无嘴角了，对其中一个略显稚、与慕临年纪一般大的少年招招手，“小九，过来。”

    那少年脚步一顿，三两步走到慕无边：“三师兄。”

    慕无依旧平时前方，淡淡：“这次回来，还打算走么？”

    那少年一笑容：“我也不知。”

    “一别便是两年，若不是前几日刚好遇到了，不知你还要云游到何时。”慕无，“留来陪陪师父吧。大家都很挂念你。”

    闻言，那少年保持微笑，没有立即应答。他的目光投向日光闪耀着金光的湖，良久，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