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这只狐狸不能留。”

    森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慕临心脏骤停，豁然回——

    一柄剑，直直在小狐狸的心！

    第84章 现世

    嘀——嘀——

    时针分针秒针重合, 圆钟指向午夜零。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夜, 屋白炽灯发清冷的光。几只飞蛾扑腾翅膀, 撞上灯，发阵阵细响。许枫躺在单公寓的床上，昏昏沉沉, 痛裂。半梦半醒间, 脑海中回着无名曾经说的话, 一遍又一遍,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结局：

    【这孩是天煞孤星，灭绝之命, 本该早早历经人间苦难，穷途末路, 万劫不复……好在，他遇到了你。】

    【你影响了他的命格, 把他引上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这很好。】年轻的剑客，【可是，你可知天命难违，万恒常。逆天改命, 必由另一人分担他的气运。】

    【你若执意留在他边，恐怕……不得善终。】

    ……

    他记得无名曾经的忠告, 更不会忘记自己当时的回答——

    他说：【那又如何。】

    决绝的, 轻狂的, 是他对命运的不甘与反抗。

    自从无名说了这番话, 许枫早就在心中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终究逃不过既定的夙命，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换来了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