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反复斟酌才决定的。白允不认为他们会选择什么书中小世界，这连空间法则都不备的小世界，随时有泯灭的危险，他们本不会拿族人的生命开玩笑。

    毕竟一旦世界崩塌，他们这些历练者也会消失不见。

    沈昱轻轻抚摸白允的脑袋，脸上没有了轻松的笑意：“我曾经也怀疑过这里是不是一本书，经过沈慕函的事之后，心里有了两个答案。”

    “哪两个答案？”白允追问。

    “第一个答案，这里真的是如沈慕函所说，是一本书，而他是外来者。或者说，他是游戏玩家。”

    沈昱轻描淡写地叙述，哪怕自己只是书中之人，也没有勾起他丝毫的波动，修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笑得让人背后一凉。

    “第二个答案，就是这里是真实的世界。”沈昱低，一双墨的睛和白允定定对视，“而沈慕函，则是被人控制了，以为这里是本书。”

    白允不明所以。

    沈昱轻轻和他抵着，氤氲着雾气的睛仿佛无底的渊：“因为，不是真实的，就能随心所任何事了。”

    就像是一场虚拟游戏，尽真实地可怕，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谅解。

    ——包括杀人！

    “你是说……”白允艰难地说，“有人将这个世界的事编成一个故事，刻在沈慕函脑里，让他以为这里是虚假的世界。”

    为什么要这么？

    还要给沈慕函不死的能力，然后让他忽视一切古怪的地方。

    提线木偶吗？

    沈昱不给白允思考的时间，问心里一直疑惑的事：“你的修为比我，你知该如何毁灭一个世界吗？”

    沉浸在混思绪里的白允意识地答：“知，我父亲说过，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独特的运转方式。想要毁掉一个世界，可以先杀死拥有大气运之人，或者是扰世界运转的轨迹，这样一来，空间法则就会虚弱，然后就可以……”

    白允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沈昱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被白允捂住嘴：“你等等，让我捋一捋。”

    首先，是父亲白噬不可能送他来到没有空间法则随时能崩坏的小世界，那么，就可以排除这里是书中虚假的猜测。

    那么，如果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毁灭一个世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达成两件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