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真的有累。”

    “嗯，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改天再约你。”

    挂上电话，何故平复了一心，才掐了烟，把车开回了家。

    家里空的，没什么生活的气息，他平时很少在家吃饭，一旦工作忙起来，回家除了洗澡睡觉，都没时间别的，这里之于他，有时候更像是酒店。

    这公寓也是宋居寒送的，看起来真像宋居寒在包养他，虽然他不需要谁养，但要在三环买这么一房，他得还十年、二十年房贷。

    关于宋居寒给他房车这件事，他既不觉得受辱，也从不觉得激，这些东西之于他没多大意义，他对质的要求很低，是个就算租房挤地铁也照样坦然的格，宋居寒要送他东西，是宋居寒自愿的，就像他上赶着喜一个不可能喜自己的人，也是自愿的。与人无尤。

    只是，每次和宋居寒闹不痛快的时候，他都会觉得那车、这房，碍，尤其是这个永远空的、没什么人气的房，只会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有多么的孤独，更预示着有一天如果宋居寒腻歪了，他可能要永远地孤独去。

    那天之后，俩人达半个月没联系。

    半个月其实并不算，宋居寒忙起来，或者闭关写歌的时候，一两个月不见人影很正常，只是上次的不而散，算是俩人六年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冲突，这让何故每一天都备受煎熬。

    气消之后，何故几次想给宋居寒打电话，都提不起勇气，他不是嫌丢脸，而是害怕知他们究竟有没有走到山重尽。他一次次试探宋居寒对他的时限，也一次次试探自己的底线，心里每开一，他都生些自般的救赎，因为现在他越是失望一分，等到分别的那一天，他就越会好过一分，等到他把对宋居寒所有的都大肆挥霍光之后，他应该就可以潇洒地走人了。

    但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候。他就像在追着炸药的引线奔跑，究竟是炸药先爆炸，还是他先乏了停来，尚未可知，但无论他停在哪里，炸弹一定会爆炸，他也一定会受伤，他明知早一停，损伤便可轻一些，可他却无法遏制自己的双。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给小松打了个电话，他特意挑的是晚上十一，觉得小松应该已经回家了的儿，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那边是KTV的声音，小松嗓门儿本就不小，在KTV里还刻意扯着嗓叫：“喂，何故哥啊。”

    何故闭了闭睛：“是我。”

    “你等等啊，我去跟你说。”小松明显喝了酒，有大。

    一会儿，电话那边安静了不少，何故：“小松，你还没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