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时间去调查。”宋居寒双手撑着吧台，目光沉，浑散发着一狠绝，“但我耐心有限。”

    何故用力咬住了嘴，后退了两步，转往门走去。

    “何故。”宋居寒的声音在背后迟疑地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你……”

    何故的步履没有一丝迟疑，用力摔上门走了。

    宋居寒低了，肩膀微微颤抖着。

    何故在车里待了很久。

    他摸了很久没碰的烟，上之后了两，然后用手指掐灭了烟。

    火辣辣的刺痛让他眉皱，空气中散发一丝烤焦的味，但他没松手，他需要一刺激，拨开浑噩地漂浮在大脑中的乌云。

    他原本以为，这辈不可能认识一个比自己还要偏执的人，宋居寒一次让他到如此地陌生。

    这是吗？不，这是迫、是恐吓、是威胁、是伤害、是疯狂。

    他们也曾有过甜，是什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地面目可憎？到了最后的最后，连心中对宋居寒的最后一丝好、一丝旧，都要被抹杀净了。

    何故咙里发痛苦地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如果有什么力量能让他从这泥潭之中解脱，他愿意付所有。

    可他终究不能，因为有些东西，无法舍弃。

    他掉角渗的，扔掉烟，发动了车，往医院开去，他要找他妈证实那份报告的容。

    赶到医院，他刚走到病房门，就听到他妈在里面打电话，语气很是恼怒。他顿了脚步，侧耳听着。

    “就给我们四个月，四个月能什么？选址都不够！那么多人、那么多材、那么多原料，四个月不是扯淡吗！”

    何故靠在了墙上，听着他妈声俱厉地喊着，心一路坠到了渊。

    直到里面打完了电话，他才调整好绪，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妈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愤怒，见到他愣了一愣：“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该去接素素了吗？”

    “我一会儿就去。”何故拉了张椅坐在了床边，轻轻了他妈薄削的肩膀，“妈，你瘦了好多。”

    “哎，一化疗就没胃，也好，有钱难买老来瘦。”孙晴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她一向很注意形象，在人前永远大方得，现在非常不喜别人看她的。

    何故沉声：“妈，我在外面听到了。”

    孙晴怔了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