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

    当初阿浩走上这条路是迫不得已，可是，一旦一只脚踏了这条路，就再也难以回了。说什么，都只是安自己，走上这条上的人，只会越陷越，有几个人能全而退？何况阿浩已经为新东，为张了太多事，这些事不是不是自他的本心，他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单纯的舞男了。今后等待着他的，难就是一条走到底的黑路吗……

    天羽的心缩了一。

    阿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萧南的。可是，归结底，是他李天羽的。

    如果阿浩不是为了他而为新东事以致被萧南抓住报复；如果阿浩不是为了不想连累他，即使他把他赶凰龙还是什么也没说；如果阿浩不是为了阻止萧南利用他贩毒而淌这趟浑，再度被萧南盯上，以犯险……

    如果不是他，他现在还是一个净净的普通人，一辈都不可能和黑社会沾边。

    天羽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还要继续给他卖命去吗。”

    阿浩没声。

    “你新东这么短的时间，张就这么信任你，这不合常理。就算你救过他，这些人都是多疑的。你为他的事越多，以后……”

    天羽没说去。

    阿浩沉默地听着，然后，无声地笑了笑。

    天羽看着他的那个笑容，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似的，一刺。

    阿浩慢慢开，声音里带着的嘲讽。

    “他并不是信任我，只是需要一个鸟。我只是他竖的一个树大招风的靶。这个靶越大，他在后面就越安全。等到挡够了外的刀枪，这靶用到了，再废掉，换另一个，就像当初那个东城老大一样。今天他让疤龙上位，明天还会有疤虎，疤蛇……只要是为他去肮脏的事，去背那些罪，‘疤龙’这个位置上的人，会源源不断。”

    天羽有些吃惊，看了阿浩一。他没想到，阿浩自己已经看得这么透彻清楚。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给他当靶？……这句话卡在天羽咙里，却没问。

    已经没必要问了，尽那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