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跨大厅，屋檐上挂着的的大红灯笼随风晃了晃。

    明明是八月燥的风，却有一丝凉意攀上邬九的衣袖，一路向上，钻了他心底。。

    司仪见状，忙走来圆场，人群才重新闹起来。

    “却扇礼成，新人拜天地啦。”

    “一拜天地。”

    大厅里充斥着笑声。

    “二拜堂。”

    邬九也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曲不曾现，他脸上半涟漪也无。

    和煦从容，岁月静好，是阿浩放在他额前的手，燥而温。

    可他又如何敢贪图这静好？

    邬九对着堂，地拜了去。

    第5章 第 5 章

    承德十九年，正月二十，大雪刚停。

    鱼元振裹着裘袄快步走在上，后的小太监提着灯笼，摇摇晃晃的灯火印在雪地上。

    踏上生殿前的台阶，他弓着走殿中，捧着折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殿外的寒风还是因为激动。

    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事关皇储。

    已经二更天了，代宗还未眠，披着寝衣，斜靠在塌上。

    他在等这封折。

    鱼元振跪在塌前，双手将奏折呈上，轻声说：“陛，老将东西从邬洗手上拿来了。”

    代宗睁开了，却没伸手，沉默片刻。

    半晌，他开。

    “元振呀，朕只有这两个儿。”

    “陛正直壮年，又何必于嗣上担忧呢？”

    代宗的声音比殿外的风雪还冷。

    “他该怨寡人了。”

    鱼元振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来了，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将埋得更低了些。

    “陛曾说过，先帝虽为千古名君，他日史书工笔，手足相残，终究难得圆满。”

    代宗再无言语，默默接过奏折。

    许久，他轻轻地叹了一声。

    “辰王呀。”

    承德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

    御史中丞郅醉上书弹劾右相谭史勾结党羽，欺君罔上等八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