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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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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茬就会说,我们家念非命贱得很,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好名字。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几乎不和楼里其他住讲话,就是跟张源他爸妈能说几句。有一次我一大早起来门上厕所,路过我们家晒衣服的栏杆时闻到老大一味儿,转一看,我妈晒的衣服上居然粘粘嗒嗒地不知被谁泼了屎。我义愤填膺地把我妈叫起来看,谁知我妈一来就哭上了。我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张源他妈来了,见了这景赶把我妈牵住,然后自己倚着天井栏杆不知骂谁,声震全楼。我对这一事件的记忆实在太过模糊,现在想来那时候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而我对此却全无知,一直到后来我认识白椴。

    我和白椴严格地说来应该是青梅竹,可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最初一段记忆却确实称不上好。

    作为军区大院的弟,白椴似乎生来就与我的生活格格不。白椴小时候住在离我们筒楼半条街远的家属院里,家门有卫兵走来走去,气派非常,与我们歪歪斜斜的筒楼有着鲜明的对比。白椴和张源一样比我稍大几岁,我认识他时他已经上小学了,而且是军区大院里那一帮小孩的儿。记忆中白椴总是穿着天蓝袖小外,双手拢着大黄蜂袖,脚上是铮亮的小黑鞋,手里还老拿着糖,一副富家弟的派,十分引人注目。白椴从小就漂亮得没天理,发跟睛都是亮闪闪的,鼻又直又,两片嘴薄薄的笑起来十分好看。只不过我那时候不太懂得欣赏他的貌,引我的总会是他手上稀奇古怪的零,还有我们那个年代很稀罕的变形金刚。

    我妈刚到凫州的时候带着我住在城南石棚巷一个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破筒楼里,天井在楼中央,从往上看时天空里绿绿的全是各家人换洗的衣服衩;楼里每层都是五六家人共用一个厨房,一个厕所,洗澡得自己去提,一二三四排着来。当时我们楼里有七八个差不多大的小孩,每天幼儿园一放学就挽起袖仗,玩到六一起挤在小卖铺里泡地让老板娘给我们放凫州少儿台的唐老鸭。我们那群孩的小目是张源,还有个跟班叫郭一臣,事到如今我已经快忘记张源当年什么样。只记得这小从小就一副人人欠他二万五的表,在一群野孩中的领袖地位不可摧。

    张源他们家跟我们家住对门,平日里我们母受他们家照顾。张源的爸妈都算得上是奇人。张源他妈是个纺织工人,嗓门洪亮,膀大腰圆,一气可以把煤气罐从一楼扛到四楼,是远近闻名的母夜叉。相反张源他爸倒是斯斯文文的,人得温文,说话也轻柔,一双手又白又,在家从来不重活,站在张源妈边反倒有一小鸟依人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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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跟在白椴边的小孩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大概就是刘肇青,沈伟和董希他们几个。于一说不清不明的原因,他们军区大院的小孩跟我们筒楼的小孩从来都看对方不顺,打架斗殴的事没少过,到了白椴跟张源这一代更是登峰造极。有阵我们筒楼帮除了打仗以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往军区大院里扔袋或者扔石儿,有时候还撒了装塑料袋里往里扔,也不是不是扔在那帮孩的地盘上,只要听到有人中了招开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