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默默排练了一说辞，拿起手机给大舅打电话。接通后等待了不到三秒那边就有了声音。

    我常觉得白椴在床上就是个十足的妖，颇能勾起人的另一冲动。白椴住和平小区那会儿常常拿脚踹我说我上了床就不要命，但问题是他有那让人不要命的资质。我平时再怎么把白椴捧在手心儿里心疼，可一到了这时候却充满了摧毁他的冲动；到时白椴极少声，至多只是不停地颤抖息，十指在我背上狠狠掐鲜红的指印。他那时候的表总像是很痛苦又酣畅，神迷离又漾，常常让我发癫，恨不得就那么毁了他。

    “没关系，我们会很快到的。”他笑了一，“您就在原地等好么？我们上就发。夏书记的手机一直开着，您有事儿就打他的电话联系。”

    “真喜？”

    “喜。”

    “是夏念非么？”手机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别慌，别慌。”白椴跟着坐了起来，“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一会儿见了你大舅舅就说昨儿我们俩了飞机一兴就喝酒去了，你喝了我把你架回宾馆的。”

    赵远琦在那边停了一，像是跟旁边的人待了了几句，又跟我开了：“您等会儿，我这就安排车来北云宾馆接您，再等二十分钟好么？”

    我继续找袜：“没辙，我这会儿回去负荆请罪。”

    我一愣：“你是谁，夏岩呢？”

    我一个鲤鱼打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都神利索了，四转悠着去找昨儿晚上被我随手扔了一地的衣服。我胡着衣服，到说不上心里有多后悔，就是慌张。我从白椴的衣服地底拽我的，边边跟白椴解释，“他本来叫我直接回他家等他来着。”我一摸兜，眉不由自主地就蹙起来了，“他家门钥匙还在我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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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赵远琦，夏书记的秘书。”那人说，“夏书记这会儿正开会，他叫我帮忙接您的电话。请问您这会儿在哪儿？”

    

    我脑袋一木，急急忙忙看了看宾馆床的便笺纸：“北云宾馆，怎么了？”

    “大舅。”我底气不足地招呼了一声。

    白椴一怔了一，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那他现在……”

    “行，还是你聪明。”我抱住他响亮地亲了一，他不由推我一，瞪我一自己上厕所里收拾去了。

    23

    白椴也愣了：“你这人还真是……啊？”

一只手攀着我的胳膊，悄悄到腰的地方。

    “一直喜。”

    昨天了飞机我就一直没开机，这会儿手机开一打开就是五十多个未接来电短信提示，看得人心惊胆战。

    白椴的背上有伤不能受力，那天是他放松了肌跨坐在我上。我们难得用这姿势，又是太久没有亲昵，彼此都有儿手忙脚；折腾到□的时候已经不知是凌晨几。他俯来亲吻我，我不由有些忘，抚摸他柔的额发：“白椴，你说你喜我么？”

    “诶，不，不用……”我意识地制止他。

    我愣了一会儿，那边已经净利落地挂了电话。我皱了皱眉，几穿好外，起去提我的小提箱。